空旷的音乐教室里,钢琴琴键敲击,优雅舒缓的乐声从女孩指缝间流转。
女孩长发随意披散着,侧脸柔和又不失英气,淡淡的妆容将女孩的脸勾画得更精致,指节修长,哪怕穿着与钢琴略显不搭的时尚单衣热裤,仍然仿佛一个精灵般,灵气又平和。
一段前奏过后,女孩对着话筒,唱出一段带着眷恋的旋律。
【忽然一瞬间长大】
【就像被时间的手擦模糊的画】
【我们啊各自要去哪】
【问题好傻】
【谁又能回答】
【想念从不说话】
【来不及的再见多喧哗】
——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少女余光瞥了一眼屏幕上跳出来的内容,手一顿,歌声和钢琴声同时停了下来。
“怎么了祝嫣?”
一旁围观的几个人见她中途停止,纷纷好奇问道。
“你们先排别的节目吧,我突然有点事。”祝嫣划开手机主页,点开微信,见是置话呢!我这段时间都在忙一个高难度的推演,才刚活着回来,你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吗。还有,谁让你叫赵谋了,叫哥——”沙发上瘫着的男人二十七八,穿着精致的衬衫,熨帖的西装裤,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框眼镜,长相颇为秀气,黑发讲究的向后梳着。
如果不看他大咧咧的葛优瘫姿势,光评价外表和气质,妥妥地斯文败类。
“……哥。”赵一酒沉默了两秒,想到对方昨晚刚从推演游戏里出来就赶过来给他疗伤、而且的的确确是他血缘上的亲哥,还是勉强改了口。
这下赵谋高兴了,兴致勃勃爬起来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我跟你说,我昨晚一想到空调的滋味就太激动,把电视遥控器当空调遥控器用了,结果居然——”
他的语气太唬人,赵一酒想到亲哥的身份,犹豫了一下:“打开了?”
“嘿,你猜怎么着,打不开!”
“……”赵一酒黑着脸,“无聊。”
他这个哥哥,倒真符合别人对天津人的印象——像是个说相声的。
“诶,小酒啊……”
“又干嘛?”看个书也不安生,赵一酒余光看见自己宽松衬衣下肩膀处的绷带,好歹是克制住了自己,没像小时候一样一言不合直接一拳头抡过去。
赵谋发现了他的意图,一点儿都不怕,悠悠翘起二郎腿:“我是想说,那把‘扎心‘先不用还我,反正你明天就打算进行评估游戏,等你成了正式推演者,这刀就能用了。”
“它明明叫【碎心】。”赵一酒冷着脸纠正,末了补了一句,“本来就没打算现在还你,我答应了别人要让他看一眼的。”
虽然……他根本联系不上虞幸。
赵谋来了兴趣,他起身把赵一酒手里的书抽走,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对吼,昨晚看你太虚弱我就没问,以你的能力——怎么会受伤?”
面对这个问题,本来想暴起夺书的赵一酒眉头微微皱起,反思道:“经验不足,大意了。”
他虽然身手不错,可思维方式并没适应推演节奏,导致他差点丢了命,这一点,从回到家开始,就一直被他记在心里。
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会适应的。”赵谋看着弟弟,嘴角一勾,悄悄把书放到另一边,他看似无意地提道,“你说过,和你一起参加测试的,还有另一个人活着出来了对吧。”
“嗯。”
“他怎么样?”
“很强。”
“强?比你还强?”能让这个从小几乎不正眼看人的自闭弟弟承认强的新人……赵谋镜片下眸光一闪,“怎样的强?”
“他……”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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