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楼,他们跟着进去,爬到四层的时候,大家都站定了,李浩然哈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指向一扇门,少有的挫败感浮现在他的脸上。
“这小子真能跑。”
“当然,他原来是市里的长跑冠军。”一位同事喘着粗气回复道。
“这里是他家?”苏暮云问道。
“应该不是,我都跑迷糊了。”
“叫什么名字?”
“尚文山。”
“名字可不像长跑冠军。”李浩然这会儿已经坐在地上,依旧不服气。
“尚文山,你开下门,我是心理学家苏暮云,我受市局委派特意来查看你们状况,你放心,其他警察同志只在外面,我自己进去好吗?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帮你向局里申请,不追究刚刚发生的事情。”苏暮云示意李浩然他们向楼下走几步,她自己站在门口。
李浩然关切地看向她,毕竟还不知道这家伙犯的什么罪,如果是重犯,很可能会危及到苏暮云。
但苏暮云笑了一下,做了个让他们离远点的手势。她脱下风衣,并高举双手,转了个圈,她里面穿着的衬衣和牛仔裤很明显什么都没装,白衬衣的她显的很文静。
门打开了,苏暮云一步跨了进去,门又急忙关上了。
李浩然一惊,但他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两位同事已经申请了更多支援。
李浩然跑到楼下,他没想到,自己的舅舅文局长竟然亲自来了。
“李浩然,你给我过来,你怎么能让苏暮云一个人进去?”舅舅上来劈头盖脸地批到。
李浩然也正苦恼,苏暮云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他们打电话,她不接,她也不打出来告诉他们。是不是她真的被绑架了?
李浩然也是在苏暮云进去后才知道,原来这人不是小偷,但他确实曾经是长跑冠军,但因为兴奋剂问题,被终生禁赛。
后来他干起了长途运输业务,生活上还算不错,在市区有房子,而且娶妻生子都好几年的事了。
前段时间因为偷运违禁药品被捕,据他自己交待,他并不知道自己运的是什么,只是负责运输。
案件还没有进一步审理,今天从区派出所转运时,他借口上厕所,偷跑了出来。
“刚才事情比较急,苏暮云示意我们不要跟着她,而且她是心理学家,我想她应该有把握。”李浩然不得不小声回复道。
“应该?咱们警察能用应该来回答吗?难道你要向老百姓回答嫌疑人应该不会起歹意,里面应该没有同伙,而且应该没有危险物品,比如刀具?还是你觉得苏暮云比你更强壮?难道你是女人?”这个舅舅真是气坏了,完全不给李浩然面子。
李浩然也是又气又悔,他也害怕舅舅所讲的有一件是真的,他觉得自己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不仅仅是因为他看着苏暮云走进去,或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同事。
突然间,他发现苏暮云十分重要,重要到如果她在里面有什么不测,他会自责,更会后悔一生。当他意识到“一生”这个词的出现,他骤然明白了一切,于是他奋力跑进楼上。
他不顾别人的劝解,一个劲儿地拍门,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门开了,他看到了嫌疑犯从里面低头走了出来,满脸是血。
李浩然瞪大双眼,一手揪起嫌疑人的衣领,就向后扔了过去,另一只手把门大开,一地的血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里屋,李浩然嗡的一下,头里像被抽空了一样,真空状态下,一切都扭曲了。
他咬紧了牙关,冲向了里屋。
屋里,苏暮云站在床边,背对着他,床上躺着一位老人,胸前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床下,以及屋外,奄奄一息。
李浩然冲过去,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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