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云睡的正香的时候,醒来,是被父母的争吵,吵醒的。
幸好,他们家住的是别墅,也幸好,李君硕一家搬走了。
她躺在床上,打开的窗子,把父母的争吵内容听的一清二楚。
“哈哈,你是觉得你嫁给我委屈了?觉得我什么都不会?早知道干嘛嫁给我?”
“我什么时候说委屈了,只不过是你总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父亲。”
“我敢吗?我敢瞧不起你吗?你学了那么多知识,我一个大老粗,字都写不好,哪敢瞧不起你。”
“你看,你总是这么说,表面上你一副唯唯诺诺,心里面早就骂了我千百遍。”
“别跟我咬文嚼字的,我听不懂,你tm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李白还是杜甫,真拿自己当个诗人,作家不成?”
“你什么都不懂,就是乱给别人扣帽子。”
“放屁,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看我不打你……”
……
这样的情景,每天都会上演,不分地点,不分场合。
江怡云都听的清,看的到,她想堵住耳朵,但是除非她离开这个家,不然,永远都躲不开这一切。
“当初要不是我,你有今天?”母亲的哭泣的、颤抖的、愤怒的声音,再次传来。
“少跟我提当初,当初没有我,也没有你,你是知识分子,主意都是你出的,事也是你办的,你给我闭嘴。”父亲阴狠粗粝的声音也再次传来。
江怡云躲进被子里。
从她记事起,就这样,既然他们不相爱,干嘛要生活在一起?
只因为父亲能赚钱吗?
母亲当年也很漂亮。
她听说过,母亲好像是第三者,后来父亲和他的前妻离了婚,他和母亲接婚后不久,她便出生了。
她没过过几天正常的日子,父亲从来都不慈爱,尽管,他对她寄予厚望,却只是为了单纯的满足于,他对知识的渴望。
尽管他无数次贬低、诋毁知识与文化,江怡云知道,那是因为父亲没有得到又极度渴望得到,才压抑的心理扭曲,把知识丑化。
而她的出生,让他看到了希望,他要一手栽培她,只为了他心中知识的小树苗能长高长大,让他曾经的梦想在女儿身上实现。
他从来没有尽到过父亲的职责,她摔倒了,父亲不扶起她,反而骂她笨。她弄坏了东西,父亲同样会责骂她。她弄错了,一样的嘲弄,把她和母亲归于一类。
好像,她的优点全部都是父亲那里遗传的,而缺点全部继承自母亲。
所以他鄙视母亲,鄙视母亲曾经的文化。
有一次随父亲出差,她看到了挖出来的煤块,她父亲开的煤矿,黑黑的煤块从一个山洞里随着矿车来到地面。
它们储藏在深深的地下,那里漆黑一片,原本他们可以好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可以把自己想象成红色、蓝色、绿色,五彩缤纷。
可是,他们被带到了地面,阳光下,他们看清了自己,漆黑冷硬。
她总在想,父亲一直干这行,大概便是因为与煤接触的太多了,自卑的以为自己是漆黑的,见不得阳光。
江怡云看不透父母之间的关系,总是互相厌恶,却又彼此不能分离。
她转过身,努力地闭上眼睛。
苏暮云再睁开眼睛,李浩然已经走了。
她坐起来,经过昨晚,身体有些酸痛,她笑了笑,下了床。
打开手机,看到了新消息,他们找到了带走唐悠然的车。
她又喊上了幽幽和麒麟。
依旧是张洛开车。
很快来到了一个县城的角落,他们循着标致一路找过,终于停在一个门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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