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某入越高速公路收费站。
“快快,所有消毒检疫人员都换上隔离服,从头到脚都给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消毒检疫队负责人老李大声指挥道。
所谓“隔离服”,也就是防护服,至少得穿两层的,鞋套得两层或者三层,主要还是怕检疫人员身上有细菌,穿这个就是切断细菌和外界的接触了。
工作人员一行裹上发紧的隔离服后,都显得极为臃肿,走在路上也有些笨拙。
老李视若无睹,挥手让他们马上进入工作岗位:“来了,来了,运输车队来了,所有人各就各位。”
远远的,交警的皮卡一字排开,昏黄的车灯中,尾气烟雾向空中升腾,迅速湮灭在无边的夜色里。
后面是连绵的大型全封闭种猪运输车队,浩浩荡荡的车队将高速公路填塞得满满当当,在夜色中根本看不到尽头。
整个高速收费站现场已经封锁,几位身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员从车队中跳下来,走到一边与在等候的检疫工作人员交谈了几句,然后指挥运输车队缓缓开至消毒点。
迎面而来就是三轮消毒:白灰、洗车点消毒水、消毒喷雾。整个车的消毒过程完成了,才能有序驶过消费站。
“我靠,这车队是什么来头,阵仗这么大,居然还有交警全程保驾护航?”一位刚交班的工作人员小宋惊奇地问道。
风风火火的安排好工作调度后的老李喘了一口气,才道:“还能是谁?嘉谷农牧的种猪运输车队,从岷省的种猪场转场至我们省的嘉谷养猪场。”
小宋踮了踮脚,依然看不到车队的尽头,不由咋舌:“老天,这转场规模得有多大啊?”
“这一批次,共有一万头种猪,夸张不?”
“啧啧啧,是挺夸张的。”
“这还不算夸张的,我接到的任务中,嘉谷农牧后续还有五个批次,每个批次调运的种猪都在万头以上。而这,仅仅是我们越省的种猪调运。据说,嘉谷农牧在东南几省的种猪跨省调运齐头并进……”
“卧槽,嘉谷是要大干一场啊,这起码牵扯了上百亿的产值了吧?也难怪有交警开道。”
老李嘴角撇了一下,道:“交警部门算什么?”
他指着停在了离车队100米左右的一伙人——那是外部人员能接近运输车的极限距离。
有人打电话,有人在翻着资料什么的,远远的传出“非洲猪瘟”、“检疫”、“协调”等字眼。
“为了保障种猪顺利调运,发改委、农业部、交通部等派人成立了专门的保障服务队,全程进行服务,如联络当地政府开具检疫票据,协调各个检查站点,保证车辆的顺利通行。”老李下意识压低声音道:“在如今严峻非瘟疫情防控形势下,跨省调运生猪造成疫情输入的危险性极大。这独一档的待遇,也只有嘉谷能够享受。”
“凭什么啊,就凭嘉谷的名声?”
“呵,你知道个屁。你觉得,就眼下这形势,除了嘉谷,还有人敢冒这个险?”老李叼着一根香烟,烟雾在夜色中缭绕。
自非瘟爆发后就驻扎在消费站检疫点的老李,消息可能比不少所谓的“业内专家”还要灵通。
养猪业进入了“非瘟时代”,彻底颠覆了许多原来被奉为金科玉律的原则和模式——疏于防疫、重在治疗,贪于规模、轻在管理;同时也让一些新技术、新应用、新理念被奉为新的金科玉律,譬如嘉谷系养猪场将生物防控贯彻始终的理念。
众所周知,嘉谷农牧拥有国内最多的超大型养猪场,而且很大一部分分布在传统养殖密集区,也就是非瘟重灾区。
嘉谷系养猪场能将非瘟病毒“拒之门外”,这并不算意外;但嘉谷系养猪场率先开启大规模扩张,这就让很多人感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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