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
他政治手段高明而凶狠,为了改革他甚至不惜找借口恶意打击极端保守贵族。但改革切实地实现了普鲁士国民择业自由、资本调配自由、商品流通自由,有力地推动普鲁士国内经济发展,提升了普鲁士国力与国际地位,挽救了因拿破仑战争濒临崩溃的普鲁士;另一方面,他又远比前任施泰因男爵圆滑现实,他坚持君主专制,维护王室尊严,并以此获得了普鲁士王室长久的信任,使他的改革政策得以稳定。
可以说,哈登贝格是普鲁士腾飞的奠基者,没有他就不会有未来的威廉一世和俾斯麦的成功。
见到谢绾进来,哈登贝格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威士忌,向谢绾举了举,示意询问他是否也想喝一点。谢绾笑着摇摇头。这老头儿喝外国高度酒,果然是跟王室喝本土葡萄酒不太一样。
哈登贝格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边喝边自我解嘲,
“那您先请坐……事情太多,压力太大,喝一点消除疲乏。您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爱酒了。”
谢绾半个屁股挨在沙发边上,等着哈登贝格喝完酒。
“嗯……关于您之前提出,由政府投资您的工厂用于在莱茵地区发展工矿、冶炼厂一事,”哈登贝格放下杯子,走到谢绾对面坐下。“内阁的意见是,暂时不考虑。”
哈登贝格倒是个爽利人,先就把这事儿给堵上,政府投资柏林军备商会的事就不用再提了。谢绾有点失望,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等着哈登贝格谈《杜伊斯堡改扩建建议书》。
哈登贝格拿着酒杯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那份建议书,戴上老花眼镜,从头到尾扫视一遍,然后说,
“今天叫您来,主要还是了解下这个方案的细节,将来或许能用到。但目前政府没有这么多资金。”
“首相阁下,是觉得目前没必要投入呢,还是真的没有资金呢?”谢绾小心翼翼地问,
“有区别吗?”哈登贝格从眼镜上方看着谢绾。
“如果您觉得目前没必要投入,那可能还需要时间去论证可行性和必要性,但如果是缺资金的话,我觉得也可以解决。”
哈登贝格笑了一下,
“您不必钻字眼儿。从这个方案来看,可行性和必要性都是存在的。但比起在军事和工商改革上的投入,它的必要性不是那么高,所以政府本年度,下年度,甚至未来几个年度都安排不出预算,所以缺资金,不是一个意思吗?”
谢绾脸有点红,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错了,而是大领导当面让自己尴尬,他赶紧解释道,
“但银行和……”
“如果您是想从银行弄到钱,我觉得还是算了。目前的财政收入吃紧,没有钱还债。”哈登贝格没有等谢绾说完这话,就打断了他。
习惯于顺着领导说话,绕弯子表达意见的谢绾,被这个咄咄逼人的老头抢白得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事实上,经济发展、财政收支、市场和金融的关系,这个时空的政策专家们还不是非常清楚,谢绾有很多原来时空的发展经验可以讲,但哈登贝格这个态度让他招架不住,他只好习惯性地顺着哈登贝格的话往下又说了句废话,
“我明白,我是了解财政情况的,在没有税收作保的情况下,向银行借钱也没多大意义。”
哈登贝格瞥了一眼谢绾,微微摇头,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旁坐下,
“既然没意义,谢先生,我的工作也挺忙……”
谢绾一愣,这就让滚蛋了?
他还没有完全跟上这位首相的雷厉风行的节奏,只顾着字斟句酌地配合大领导说些不咸不淡的话,没想到首相这么干脆。眼看哈登贝格就要撵他出去,谢绾也急了,这次没等哈登贝格说完,谢绾就斩钉截铁地说道,
“筹钱办法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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