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自己工作繁忙,二来目前自己毕竟是普鲁士通缉犯,去特里尔确实危险,所以如果殿下能在百忙中抽空到卢森堡或者里尔相见,则感激不尽。
这其实也是试探路德维希的诚意。他既然答应了恢复自己过去的一切,说明他是看重自己的能力,那换个中立的地方见个面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在惴惴不安的等了几天后,谢绾收到回信,路德维希一口答应在卢森堡与谢绾相见,地点还由谢绾来安排。他这才松了口气,吩咐刘乾相带上十几个远东水手随扈。
几天之后,在卢森堡吕姆朗日镇,自己的地盘上,谢绾见到了久未谋面的路德维希。
两人自1815年相识以来,朋友、师生、同事、盟友、准亲戚、敌人各种关系换了个遍,而此时谢绾不过二十五岁,而路德维希也不过二十三岁。过去的日子里,俩人在普鲁士、德意志乃至欧洲境内,都折腾出巨大动静,还有不少直接交手。即使谢绾处于下风,心底是不服气的,如果不是因为路德维希出身王室,自己未必会像如今一般挫败。只不过谢绾更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进则龙虎,退则蛇鼠,才有今日之会。
俩人轻轻握了握手,说不上是笑里藏刀,也说不上一笑泯恩仇,只是有些沧桑感。
落座之后,俩人直接进入对奥地利和俄罗斯问题的讨论,谢绾刚说一个“您”,路德维希就打断他,
“你我从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不必用敬语。”
几句开场之后,谢绾谈及路德维希与俄罗斯的密约,路德维希坦诚的说,
“我此前答应了俄罗斯两件事,其一,1795年瓜分波兰时,归属普鲁士的新东普鲁士地区尤其是华沙地区,转让给俄罗斯,其二,俄罗斯支持普鲁士发动对奥地利的德意志统一战争,约定奥地利的德意志地区归属普鲁士,此外的西里西亚、波西米亚、摩拉维亚、匈牙利以及南斯拉夫地区归属俄罗斯。”
说完,路德维希尴尬的笑了下,甚至有点羞怯。谢绾被他给俄罗斯的承诺吓了一跳,也觉得他这牛吹的真是该害羞一下:把整个东欧及东南欧让给俄罗斯,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谢绾无语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
“你真给吗?”
路德维希一拍沙发扶手,
“给个屁,我就是说说而已。”
谢绾对他翻个白眼,
“你倒是想不给,人家可是真敢要。”
路德维希愁眉苦脸的低下头,
“所以我这不是来见你,听听你的意见嘛。你能把法国忽悠分裂了,瑞典忽悠投降了,英国忽悠转向了……没准儿能把俄罗斯人也给糊弄住。”
谢绾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知道不少事儿啊。然后没好气的说,
“为了这些事,搞掉了我半条命,结果我现在还是在法国流亡的通缉犯。”
路德维希笑了笑,从随身的皮箱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谢绾。
谢绾打开看了下,是一份路德维希亲笔签署的关于鲁尔区地位的声明。读完之后,他十分震惊,
“你这是……?”
路德维希认真地说,
“我想好了,鲁尔区在德意志统一之后还是归你,但不能脱离德意志,算是个自治公爵领吧,毕竟你会把他的价值发挥到最大。我现在还不是国王,但如今与我们之前约定时的局势大有不同,国王位置对我来说,也就是时间问题,所以我想我是有资格写这样一份声明的。这份声明的落款是我的名字,只要鲁尔区成为我的领地,在我有生之年都有效,无论我居于何职。”
谢绾又看看声明,心里有点激动,又有点疑虑。
路德维希拍拍谢绾的肩膀,
“你不用担心你的人,在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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