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仇对面墙壁上,一块石砖被人抽了出去。
一个蓬头垢面,面容苍老的脑袋出现在了傅天仇眼中。
在这里住了三个月的他已经很了解对面的狱友,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被关在这里的老家伙。
按理说,能被关押在天牢最底层的都是朝中六部级别的大员,或者皇室和勋贵中的翘楚。
但当了多年太师的他,却从未见过这人,更没有听过。
不过,用虱子和蟑螂充饥,还是当初他教给自己的。
“老傅头,虱子的味道不错吧?别看它们难看,味道也不太好,但里面的养分,可不比外面那些牛羊肉差。奶奶的,就是不太好捉。”
撇了他一眼。
“在这天牢地下,吃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被砍头。”
“砍头?嘿嘿,老夫看你可不是短命之像。这次关进来,也只是你命运中的一点小坎坷而已。”
傅天仇面色微变。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死,毕竟他的两个女儿可是大名鼎鼎的崇山真人徐君明的徒孙。
只是他很疑惑,自己关进来都三个月了,秘密安排的心腹,也应该早就到了金华县揽月山崇山居,但为何到了现在还没人来救自己出去?
“老傅头,想什么呢?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傅天仇转过头。
“认识三个月了,你还从来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哈哈,我就是天地间一俗人而已,只是比较倒霉,被抓紧了天牢,如今在这里混吃等死,如此而已。至于名字,关了这么多年,早就忘了。”
傅天仇眉头微皱,这套说辞他已经听了无数遍,早就听够了,继续问也注定问不出什么名堂,也懒得开口,拢了拢破旧的袖口,虽然万分不情愿,但还是把旁边脏兮兮,甚至还有几分潮湿发霉的稻草,拿起来盖到自己身上。
这该死的地牢里,实在太冷。如果不盖厚点,根本熬不了几天,就会染上风寒,然后病死在这。
也幸好是当年因为身患寒疾的关系,他对这种寒冷有比较高的抗性,否则别说三个月,一个月就倒下了。
对面蓬头垢面的老者看他不说话,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被他挖开的洞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填好,而后彻底没了动静。
就在傅天仇心中愕然,难以理解的时候,旁边紧闭的铸铁牢门,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神色冷漠,腰挂青葫芦的少年,迈步走了进来。
“傅天仇?”
曾经直面当今天子,也毫无畏惧的他,在这黑袍少年面前,居然升起一股不敢直视的怯懦。
尤其对方那双深如渊潭的眸子,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这强烈的威压。
听到对方喊自己的名字,傅天仇‘哗啦’剥开身上的稻草,连忙坐起来。
“老夫就是傅天仇,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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