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原来她就是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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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史侯府就是回家,史侯府里的人都懂这个意思,这不仅仅是一个说法的改变,因为史侯府上下也都觉得这里越来越像个家,尽管这个一家之主时常会让人哭笑不得,脑袋瓤儿疼。或许常驻北邙山里的那些人觉得北邙山里更像是家,比史侯府还像,因为在北邙山里,他们甚至偶尔敢和刘汉少说笑,这倒不是说他们没了礼数,忘了尊卑,只是因为亲近,心里自在,也更敞亮罢了。
杜娘与刘汉少在车中同坐,这原本也是不合礼数的,可是刘汉少这么安排,谁敢呱噪?只要说一句要吃奶,再多的礼数也能挡回去。看到刘汉少一言不发,闷闷不乐的样子,杜娘就在一旁劝解。也是,堂堂一个皇子,居然得看着阉宦的脸色,不郁闷才怪了。可其实,刘汉少并不是在和张让生气,而是心里震惊。
“貂蝉”本为冠名,也就是一种当官的帽子,貂尾和蝉羽都是帽子上的装饰品。起初只是侍中、常侍之类的贵近之臣:“没,没有。”
“那你给哥笑一个呗。”
抬头看了看刘汉少,然后任红昌又把头低下去了。
“婢……婢子笑不出来。”
“婢子”这个词已经很久没用过,任红昌好像都有些口生了。刘汉少知道她的心事,所以才想逗着她说说话,听她如此说,故意板着脸又说:“不是早就说过,不许你自称婢子,你不是婢子……”
不曾想,没等刘汉少把话说完,任红昌忽然眼圈一红,哭了起来,还委屈地边哭边说:“不是婢子,还能是什么?”
看到任红昌哭出来,刘汉少反而笑了。
“你这个傻娃,是不是害怕哥真的把你送给张让那条老阉狗啊?”
一下子被说中心事,任红昌疑惑地抬头看着刘汉少,只见他老气横秋地又说:“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我说送,其实是为了不送,你看,现在不就没送嘛。我要是不说,谁知道那条老狗会不会小心眼,记恨于我,将来给咱们挖坑使绊儿下家伙,岂不是糟了个糕?”
这不叫厚黑!
也不叫当面人,背后鬼。
应该是胸藏乾坤,深谋远虑才对嘛!
现在史侯府里没有人敢怀疑刘汉少,别说一个年纪小小的任红昌,就连蔡邕都对刘汉少信服的五体投地,只是……有时会不敢苟同他教给娃娃们的学问,比如那首《宰鹅》诗。“鹅,鹅,鹅,曲颈向刀割。拔毛用开水,切块滚下锅。”
任红昌喜极而泣,刘汉少脑门黑线,爱哭的女人真麻烦,不高兴了哭,高兴了还哭。还是她好,天生就不是爱哭的人,可是,左眼角那一滴泪……
“别哭了,只要有哥在,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做貂蝉的。”
“貂蝉?”
任红昌和杜娘都有点懵。
又把还没影的事当实话说出来了,这是病,“穿越综合症”,得治。刘汉少赶紧往回圆。
“我的意思是说,不会让你去给那个老狗扫帽子的,你永远都别担心会进宫。”
谁料想,任红昌听了这话,非但没高兴,反而又把脸拉下来了,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可是汉少总有一天是要回宫的,难道到时候……就……就不要小红妹妹了吗?”
哦咧个去,到底什么脑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
幸好杜娘明事理,笑呵呵地拉着任红昌的手,安慰着说:“傻小红,汉少怎么会不要你,你看他走哪都带着你,将来肯定也是一样。”
能跟在刘汉少身边,任红昌注定不再是默默无闻的小婢女,北邙山里的人一般会喊“红昌姑娘”,“傻小红”是杜娘显示亲近的专属喊法。可是她们倒亲近了,刘汉少却越来越觉得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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