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摇了摇头说:“徐芸,这不可能。我爸爸是个下岗工人,我是个臭学生,我们没有什么显赫背景,不是老板,不是当官的,也不是什么大商人,资本家。上天给了我们这样的命运。现在我们靠什么生活,请你告诉我。
倘若有更体面更光彩的工作,谁愿意风里来雨里去,受尽别人白眼,被城管追的像老鼠似得东躲西藏。可是我也要生活。我没有去偷,去盗,去抢。我只不过凭自己的双手,靠我的努力与汗水去换一些微薄的收入,去生活下去。这有什么不对吗?
爸爸年轻时为这个国家流过血,淌过汗,努力过,拼搏过,现在他老了,单位也不行了。
作为他的儿子,受过他的养育之恩,想着他们年老体迈,依然蹬着车子行走在大街小巷,躲避着城管的追赶。
自己又怎么能够两耳不问窗外事,心安理得的坐在屋里读书学习呢。我能这样吗?我抽空干些活,他就可以少干一些,少受一些罪。”
徐芸哭泣着说:“郑好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可是,可是,你能理解我的处境吗,在朋友面前,在同事面前,我怎么去介绍我的男朋友,我的未来丈夫,当她们知道我的对象就是那个满大街跑的三轮车夫,她们会怎样看我。
还有,你的这副样子让妈妈看到会怎样。她是那么爱面子的人。她的同事,邻居,亲戚都找了光鲜的,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婿,她又怎么能够接受不好好学习,整天去蹬三轮的你呢?”
说罢她哭泣着转身而去。郑好叹了口气。没有急着去追赶。
云来了,遮住了月亮。起风了,寒凉刺骨。天哗哗啦啦下起雨来。郑好感觉到了透心的冷。
他长叹一声。骑上车子循着徐芸离去方向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徐芸始终没有回头。直到她走进自家门口,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他才转身离去。
快到配件厂时,风停雨住。屋檐下许畅来回踱着步,见了落汤鸡似的郑好奇怪问:“今天怎么了,买卖很好吗,看样不精神啊,回来这么晚,还灰头土脸的,你这是掉矿坑里了吗?”
郑好看到仓库宿舍的门还关着。显然郑铁山还没有回来。
许畅说:“我在此等你有两小时了。”郑好不作声,把车子放好。在门口俯身捡起一根木棍,抛给许畅说:“我们练武。”
许畅说:“我不是来陪你练武的,我告诉你了我不会赔你练那个无用的什么挨打十八式了。”
郑好说:“过来吧,动手。”许畅说:“郑好,你难道疯了吗?赤手空拳你都打不过我。现在还让我用棍子,你这不是找抽吗”
郑好说:“那儿这么多废话。让你用棍,你就用。”许畅拿棍试探着戳过来,郑好说:“干什么,表演舞蹈吗,下手狠些,重一些。”
许畅只得加了些力量。郑好不避不闪,手臂像蛇一样随棍而上,一拽一抖,许畅手臂一震,棍子脱手飞出。许畅说:“哎哟,棍子没有抓好。”郑好说:“那就捡了再来。”
许畅拿了棍子喊道:“小心了。”说着搂头向郑好砸去。郑好依然不避不闪,抬手一勾,手臂又把棍子缠住,棍子再次从许畅手中飞出。
许畅骂道:“他妈的,也邪门了。”不等郑好吩咐,捡了棍子又去打郑好。
这一次他加倍留神,紧紧握住棍子,心想:“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丢了。”
但是郑好的手就像蛇一样再次把棍子缠住。只听得咔嚓嚓。棍子断为数截。
许畅看了看地上断了的棍子,又看了看郑好,一时惊得呆若木鸡,许久才回过神来,欢呼说:“神功已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功吗?”郑好说:“我们练得是真功夫,不是假的。”
许畅兴奋地说:“我刚才看见你的手臂伸过来时,真的像蛇一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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