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没法干了,真他妈的没法干了。”
张守业平时很知足,很少发牢骚。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那么多技术好的都下岗了,那么多资格老的都下岗了,连我师傅都蹬三轮了。我每天还能领些国家发的工资,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郑好问:“张哥,你这是怎么了,平时最知足者常乐的就是你了,你受什么刺激了呢?今天谁惹你了?”
张守业说:“他妈的,租配件厂造防盗门的那家伙,夜里两点就出门拉货。喊我开门,由于昨天吃坏了肚子,去厕所,开门晚了些。结果那小子过来就在我胸口捣了一拳。最后还把我屋内所有暖壶都让他踢烂了。我他妈的不领你们一分钱工资,凭什么对我吆五喝六的,就因为你们是资本家,有几个破钱吗?”
唐友德说:“碰上这样的,你就给他死磕,拿暖瓶砸他,用脚踢他要害。只要一次,下次他就客客气气了。”
郑好笑着说:“打他一顿就老实,这人不贱吗?”唐友德说:“现在贱人、给脸不要脸的多了。”
张守业说:“算了吧,那家伙人高马大,我不要自讨没趣。”唐友德说:“忍让,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下次他还会找事,你看着吧!”
张守业无可奈何叹口气,对郑好说:“郑好,哥哥告诉你,你放弃考大学,实在是太可惜了。现在是经济社会,说穿了吧,其实就是一个动物世界。在这里谁强大,谁就可以通吃一切,谁弱小,谁就会被任人宰割。作为我们这样的,只有学习,考大学,做大官,才不受人欺负,而且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整谁。否则就会受别人的气。郑好,我这是肺腑之言,快快回去上学吧。”
郑好说:“张哥,现在上学是花钱太多了,我们去哪里弄钱?”张守业想了想说:“也是,前段时间看报,说是有一家孩子考上了大学,可是因为没钱给孩子上学,结果爸爸妈妈一块上吊自杀了。”
郑好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张哥,这段时间去找孙姐了吗?”张守业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早就分手了。”
郑好说:“张哥最好去看看孙姐。”张守业说:“看什么,人家攀高枝了。”
这个时候bp机滴滴响起。郑好摸出一看,是张静让他去夜总会。半小时赶到。
郑好急忙出发,临走他对张守业叮嘱说:“去看看吧。现在她需要温暖。”
张守业对郑好说的她需要温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问,郑好却走了。
唐友德对张守业说:“你看见了吗,他拿了个摩托罗拉汉显bp机。”
张守业说:“多少钱?”唐友德说:“钱黑心有一个,三千多。”张守业摇头说:“你看错了吧,师傅哪里有钱给他买这个。”唐友德说:“错不了,和钱黑心一模一样的。”
在夜总会,郑好戴着墨镜,西服革履,他与张静,跳了一曲又一曲。
今夜他们两个人唱了主角。引来的叫好声一波又一波。
他引领者张静进入了一个又一个高潮。张静跳的满脸绯红。娇喘吁吁。他们跳到深夜十二点才罢休。
夜间分手时,张静十分高兴。她说:“明天领你去参加一场盛大婚礼。”
郑好问:“谁的婚礼?”张静说:“我们煤城市长的婚礼。”郑好有些惊讶,说:“还有这么年轻没结婚的市长?”
张静没有解释,只是对他说:“明天八点,国际饭店准时见。”说完车窗缓缓闭上,车子滑入远方的灯海。
郑好被国际饭店前面的彩虹门深深刺痛了。竟然是徐芸和刁向华的婚礼。
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没想到今天自己要见证一场前女友的婚礼。
由于刁向华的爸爸是分管煤矿的副市长。张静代表洪亮煤矿送来了两万元的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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