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一章 海棠(第2/3页)  乾坤清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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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自是不答不应,目送这执着倔强的少年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道:“半抹粉黛半素颜,梅妆洗褪花已眠。秋夜晓卧意淡浓,不知桐心是海棠’葛胤半哥哥,都快十年了,你既已猜出我是蓉儿,为何又不愿与我相认呢,难道你介怀的是这公主的身份吗?”

    桌上的海棠花瓣竟浸润在两滴泪水中,它粉桃依旧,嫣然欲滴。

    更深露重,秋月如霜,静无边,临窗空坐只一人。

    “吱吱”

    仓鼠小琥乍然醒来,站在窗棂上极度欢快,还会支起一条鼠腿旋转跳跃,葛贯亭只觉得这个屋子内外也只剩下了小琥的叫声。

    葛贯亭气得忍不住掷毫过去,鼠影与毛笔一起落入窗外,不见踪影,他啐道:“你在蓉儿面前装睡是怕被我骂是吧,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不想我与她相认,但你这糟糕的法子,只会让她更伤心,惜花之人向来爱花如命,你这不是朝她心窝子捅刀子吗?”

    窗棂处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只小老鼠,这只小老鼠双手捧着刚才葛贯亭用来砸它的毛笔,鼠面两条长须翘起,嗞着浓浓笑意,轻踩小脆步,走到葛贯亭手前,大有向他献笔讨好之意。

    葛贯亭接过毛笔,无奈一笑,他也不知道为何自从与这老鼠为伴之后,他本就糯糯温顺的脾气就变得异常毛躁、喜怒无常,有时候又觉得这只小仓鼠又非常具有灵性,哪怕它帮得是倒忙,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他心下一咯噔,似乎想到了什么,左右双指指尖凝起金色光丸朝着两鬓太阳穴一点,光丸瞬息间被太阳穴吸纳入脑,脑海里又是另一番天地,有一个小小的自己站在心境空间之内,一面金色光幕如画轴般在自己眼前展开。

    光幕中显现的正是自己坐在屋檐上,而段莘蓉在院子中支颐欣赏海棠花的和谐瑰丽景象。

    ※※※

    黑夜渐渐隐去,破晓的晨光正悄然唤醒沉睡的生灵。

    一扇门被推开,先跨过门槛的不是英俊的少年郎,而是一只半大手掌的仓鼠,它眯着幽蓝色的鼠目如一只圆球般划过门槛,好不容易站直鼠身,却“啪”地一声,睡趴于地,一动不动。

    继而一只靴底黑压压地踩碾向它,在即将踩下去的那一瞬间,腿浮空定了半会,移了几个角度,稳稳落地。

    “吱吱吱.....”

    仓鼠的小尾巴被黄赤少年捏在指肚之间,连连叫个不停,最后许是叫累了,叫声变得软绵无力,极其敷衍。

    徒手抓鼠的葛贯亭伸了伸懒腰,张开大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后,右手轻轻握紧一卷画轴,瞅着画轴莫名一笑。

    “葛施主起得这么早啊,昨晚定是睡得很好吧。”观心负手而来,欣然说道。

    葛贯亭把画轴斜插在背后,捂着嘴又打了一个哈欠,可是因哈欠连连,眼眶充盈着濛濛水汽,他强制按住来自眼皮深深的疲倦感,还刻意抻开眼脸,让自己显得异常精神一点,可是心觉得不困倦,但身体却很诚实,又一个哈欠不由自主地涌上口鼻,他捂着嘴应道:“贯亭定力自是不如佛家师傅们的虔诚向佛之心,每日可以坚持做到晨钟醒诵,若是每一个读书人都如此的话,又何愁学海无涯,仕途之梦,梦无边呢。”

    观心侧耳聆听,附和道:“施主所言在理,盖不论是佛门弟子、还是儒生道学,都离不开一个勤字。”

    葛贯亭频频颔首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两人穿行在寺院里铺着莲花石板小路上,一个个穿着甲胄的士兵四人为一组,推着放有满满黄色花朵的推车,一朵朵鲜黄欲滴的花朵让人望之不禁心旷神怡。

    观心虽然对这一车的黄色花朵产生心旷神怡之感,但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疑惑道:“这些都是什么?看着着实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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