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来,他们还是那般恩爱,她弹琵琶,他赋词,他们相濡以沫,宛若草原上的一对恩爱双雕。
好景不长,一把铁骨朵,打破了这些美好的记忆,也将他最爱的这个女人打死了。
从今以后,他暴戾多疑,凶残无情,只是因为他是失去了牵绊的海东青。
“皇上,门外有一位李姓妇人求见,说是与前萧....萧皇后....好友....她还带来阿果皇太孙殿下...”
内侍惶恐不安地朝耶律洪基禀报,可是他不知道因为他这一句话,把沉浸在过去美好的耶律洪基拉了回来,就像那把可恶的铁骨朵,残忍夺走他爱人的生命。
“请....”
本来凶残暴躁的耶律洪基此刻却异常平静,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这倒是让内侍吓了一跳,内侍愣了一下,应道:“喏。”
等耶律洪基睁开双眸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除了是可爱单纯的阿果以外,还有一位中年妇女。
这中年妇女长得倒是秀美,只是因为花残粉褪、加之这一身鄙陋的村野农妇装束,倒是给她貌美的容色大打了折扣。
李姓妇女淡淡地说:“尊贵的皇帝陛下,民妇李氏,除了带回了皇太孙殿下以外,还有民妇的好友萧观音托梦让民妇献上她新写的一首歌。”
懵然不懂的阿果把玩着手中的铁骨朵,耶律洪基见阿果和铁骨朵失而复得,心中高兴之余,听到这李姓妇女诡异的话,不由打了一个激灵,问道:“什么歌?”
李姓妇女面无表情,应了一句:“挟谷歌。”
耶律洪基连续几次默念了这三个字,颔首道:“那你唱吧。”
随着李姓妇女开嗓清唱时,蒙纱女子捏弦续谈,两个一前一后,相得益彰地声声演绎着,这首别有意味的挟谷歌。
“穀甲包禾,筥可载之,筲亦可盛,非啮难开。
西米乃粟,錡为可烹,釜亦可饪,非口出味。
栗稷谷穀,粮不离也,筥筲錡釜,食不缺也。
栗可用捏,亦如手足,谷可用捣,亦同骨朵。
小轻难盛,筥筲易漏。腋窝可挟,不漏不掉。
挟谷于之,一伸一挥,落地无踪,永无完谷。”
尽管词完曲歇,但耶律洪基仍然沉醉其中,深谙其意,幽幽道:“阿音,我错了,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儿子,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阿果。”说着爱怜地摸着阿果圆滚滚的小脑袋。
“啊,疼。”
快要哭出来的阿果用流利的契丹话,摊开手掌寻求耶律洪基的安慰,那手掌心赫然汩汩出豆大的血珠。
谁也没有想到阿果把玩的铁骨朵上竟然有一小块难以发现的缺口,而这个缺口对于成年人来说根本没有丝毫伤害,但是小孩子皮肤细嫩,只要一不小心便会被划伤。
那一滴滴的鲜血伸进了铁棒里,被气哭的阿果一股脑地把铁棒抛到一边去。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受伤的阿果那边时,谁都没有看到那个滚到一旁角落的铁骨朵正在发生异样。
“天地玄黄,乾坤八荒,阴阳五行,以血释魂。”
一个古老的释魂口诀从青衣少年口中迸出,他捡起铁骨朵,将一条黄符贴在沁着阿果鲜血上,并高高抛起。
青衣少年阖目冥神,掐
诀于十指间,念诀于口中。
绽放着幽绿之光的铁骨朵在半空中飞快的旋转,突然有一抹鬼影飞出。
那耀眼的幽绿之光罩在鬼影之上让人无法睁眼,众人纷纷用手背捂住眼睛。
等光芒黯淡后,半空中却飘浮着一抹虚影,这虚影是一位端庄秀丽的美妇。
她头梳百宝花髻、身披紫金百凤衫、着杏黄金缕裙、足蹬红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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