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戊光语气决绝,丝毫无商量的余地,仿佛仇恨与怨怼令他整个性格扭曲变形。
纠结的心境依然在禅舍外的一对父子心中蔓延。
葛贤德对葛胤自是于心不忍,毕竟自己曾经屡次伤害他,人心是肉长的,他又何尝不是。
犹豫不决的他开口劝说眼前被仇恨冲昏头脑的萧戊光,道:“孩子,爹知道你因萧虹仙而痛恨葛胤,可爹对不起葛胤那孩子,你们都是无辜的,都是这场换子风波的受害者,真正该受到制裁的是萧雁裘....”
失望透着慌张转身。
“什么男女之情,我也喜欢葛胤小哥哥,但是听哥哥姐姐们说小哥哥只喜欢一个叫苋儿的姐姐.....”委屈的萧雁裘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让唐苋不开心,不禁自责地喃喃嘀咕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唐苋芳心莫名乱颤,仿佛那一声喜欢像是那清俊青年亲口对自己说得一般,她不知所措的秀掌紧张地放到小腹旁,双掌指尖互相抠揉着。
萧雁裘见唐苋要离开,心生担忧的他不禁急道:“姐姐,你既然和裘裘一样喜欢小哥哥,求你保护他好吗?不要让那个坏蛋哥哥欺负他好吗?”
是啊,喜欢此人就要保护所爱,这是天真孩童最直接最粗暴的想法,为什么偏偏自己老是担心让别人发现自己对他的好,何苦自欺欺人。
五月初四,雪岩禅寺的院门外有一清俊青年专程到访。
他伫立院门外,沉默许久,隐隐流露着担忧之色的他回想起,早上自己在金霖镇询问鸳鸯池如何走时,听客栈掌柜与小二的对话。
“掌柜你晓得不,前日,有个不孝子当街狠狠虐打自己痴傻的老父亲,可怜他的老父亲不但脑子痴傻,还不良于行。”
“怎么有这么狠的人啊,哎这种人就该遭雷劈。”
清俊青年无意间听到了两人对话,不禁激动万分,连忙问道“敢问两位,你们方才所得痴傻老者被不孝子虐打,那不孝子可是白净瘦弱,他的父亲是不是坐着
轮椅?”
一脸茫然的小二回答道:“是啊,公子如何知晓,而且那老人家还称自己叫什么裘裘。”
清俊青年灿烂一笑,心头一阵狂喜,急道:“那后来他二人去哪里了?”
小二甚是热忱地回答道:“还好后来来了一位相貌美丽的女侠狠狠地教训了那不孝子,不孝子对那女侠很是害怕,还一直唤女侠为仙儿...还是虹仙,他们全部都去雪岩禅寺拜访桑杰上师。”
“嘎吱”一声,院外禅门突然被里面的喇嘛打开,也把清俊青年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
友好的喇嘛用蹩脚的汉文问道:“阿弥陀佛,施主是在找人吗?”
清俊青年拱手道:“在下葛胤,有事求见贵寺桑杰上师,能否请小师傅通传一声”
喇嘛将葛胤迎进了禅院内的九座印度佛塔之间,开口道:“施主在院内稍等片刻,小僧这就去向上师禀告。”
葛胤见喇嘛离开后,便开始东张西望,打量四周环境,隐隐感觉九座印度佛塔响起似有若无的梵音,声音极小,听不仔细。
他俯身一瞧,原来自己不经意间走到了禅院最中心的雪岩磐石位置,总觉得从磐石上传来一股强烈的热感,向穿靴的双足传来一股火热的灼烧之感,等葛胤走出雪岩磐石的位置时,前面的所有感觉全部消失。
“施主,上师有请。”喇嘛去而复返,双手合十道。
葛胤跟随喇嘛进入一间供奉着诸天神佛的大殿内,蒲团上坐着一位光头喇嘛,他头戴班沙帽、身披赤色乌日哈木吉,上下唇蓄着八字短须,年纪大概只是刚过而立之年罢了。
当葛胤正眼看见那桑杰上师真容时,不由一怔,喃喃道:“丁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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