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用,你让我缓缓,我也想知道这中间是什么情况,我得想一想,然后我会把这个女人送回去的,放心。”
关于这种东西,关于这个情形,其实在他和尼克马谈话以前章天河就想过了,怎么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呢?在一个事件发生以前人的思想其实超越不了现实,就是说不管你怎么想事件还是会那样发生,章天河不相信那种人定胜天的鬼话,事物发展自有规律,不是人可以想得到的掌控得了的——用能听懂的话来说,这个女人身上还会有很多故事,在章天河的感觉里如果把这个女人送回火星那么故事就结束了,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准知道把她送回去对将来要发生的事是一个消极的因素。
人活着都要总结人生规律,趋利避害,那现在章天河的这种感觉就是他将近四十年的人生里总结出来的规律,这种东西类似女人的第六感,你说不清楚但它确实存在。如果按他本人的意愿,他真不想把故事就此斩断,但他也不能按照自己的好恶做事情,他应该考虑得更多,特别是在这个多事之秋——出现了这种文明上的威胁,的确应该把她送回火星好好解剖一下。
起先他想的是把这个女人用鸡蛋仓弹回去,这种做法最省事,可是他马上意识到这个方法不万全,有一点他先前没想到,不论她是被派来做什么的,只把这样独身的一个女人发射到太空里也是一件很不着调的事情,这起码说明他们没准备让她返回她来的地方。他现在很难以这样的方法把她射回火星,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再一点是,现在火星的位置在太阳的另一端,木星和繁星号在这端,繁星号的目的地是木星,不然倒可以顺路把她扔回去。
遇到凡事不要慌,先睡一觉再说。他这么想着叫来一支床,躺下了。
在章天河和尼克马交流的时候周立民和史克宁正在端详那个电子脑。
“要不然打开看一下?我们总得知道是谁在对它发指令,它的目的是什么……”史克宁对周立民说。
“没那么简单,但凡是人工智能都有一个极限,这是火星科学家花了很大的代价才研究出来的。我们人类对人工智能是这样的,就好像你在一个燃料场点火,要么是智能太低极对我们没什么用处,就是说你根本点不着,要么就是发生连锁反应烧成一片火海,把万物都吞噬了,所以……”
“那就没有办法打开这个玩意了吗?”
“有倒还是有的,这个电子脑相当简陋,而且被人工地蚀刻了电路,我们只要把这些电路摸清楚,就可以把这里面的分子云导进磁场里……可是就算我们把这个电子脑拿出来也没用,还得有匹配的中枢神经才能知道它要干什么……”
“繁星号上没有这种东西么?”
“没有,得现做。不过我想想吧,也许可以用芯片和这个电子脑对接,让它的意识反射到芯片上,然后我们来看看它要干嘛——不过恐怕没什么用,因为这个程度的电子脑,有一说一,挖茅坑人们嫌臭用用它就差不多,干别的这家伙不行……”
“……那也得知道它是干嘛用的,做起来吧,船长还在等你报告。”
史克宁安顿完这头本来要回去和章天河聊聊,但是看到船长室已经闲人免进了,于是他想了想,莫名其妙地就往雅典娜的囚室走去了。
关于火星上的男女感情,其实是相当松散的,这种东西谁也命令不了别人,大家只能撞运气。生育权决定了大部分的男女关系都会是逢场作戏,说了归齐只有生儿育女才是男女爱情的最终结果,如果没有这一样那大家不过是在打发时间罢了,谁也不用当真。史克宁是火星人里的战斗机,他属于……怎么讲呢,属于那种洁身自爱到会让人以为他身体上有什么毛病的人,他只有过一次感情经历,而且那也是在读书的时候了。火星人基础教育是非常快的,十三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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