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了,说说,你们在木卫二发现了什么?”
“船长……”
“喂,你是嘴巴被人上了嚼子了吗?只会船长船长地叫唤……”
“您说的东西有点……”
“放松点,在太空里我们真正的依靠只有繁星号上的彼此……”章天河说着出了会儿神,“这样吧,我问你说,这是命令。你们是不是没发现生命,但是发现了生命存在的迹像?比如海洋里有大量的氨一类?”
“是的……”
“外面那层冰层钻通了吗?”
“钻通了,可是飞船没法下去,钻不到那个规模,而且它的冰层极不稳定,打通了也只是取样用的……”
“科学家们早就算到了这一点,最后你们有人下去海里了吗?”
“有的,是等欧罗巴转到近木点冰层裂开钻下去的……”
“又回来了吗?”
“回来了……”
“活的?”
“活的!”
“健康的?”
“呃……不算健康,器官上没什么毛病,可是……我说不明白……”
“你看到那个人了吗?”
“看到了。以我们的科技条件只够送一个人下去,我们要的数据、样本、以及木卫二内部的情形我们也都看到了,可是这个人回来以后就有点怪……”
“这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被送去隔离,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他是我的战友,和我一起在金星值过勤,所以他返回以后我第一时间见过他,他明显地不一样了……”
“哪方面呢?不是身体,那是智力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精神上的……”
“有没有这种可能?比如说他下去以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心性就变化了?”
“这也是我们普遍的猜测……”
“好吧,比起七百多人的阵亡来这不算很大的代价……”章天河这么说了一句,见徐天启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咂了咂嘴,“在你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会觉得我这么说有点轻巧,但是,下士,我们将来的命运不见得比你的那位战友强多少,他起码还活着不是吗?我们之间说说,必定是要禁受过这样损失的人才能懂得太阳系的叵测。小小一个木卫二,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块啃不动的骨头,对我们火星来讲,在太阳系里每一点点探索发现都是伴随着巨大的牺牲的,敌人不只来自外面,而且还来自于内部,不仅来自宇宙未知,而且来还自于其它人类。”说完这一句章天河停了一会儿,“可能还来自火星,来自我们自己。唉,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谈欧罗巴吧。你们在木卫二的海洋里发现生命体了吗?”
“没有……”
“会不会是飞船钻得不够深?”
“不会,我那个战友足足下潜了二百多千米,已经到底了……”
“那个飞船有多大?”
“比我们的行走车大一点……”
“所以是只走了个直线到了海底,取了样就上来,饶是如此还是出了问题……你的战友到底怎么样了呢?对不起要问你这些,我有些事情得求证。精神问题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他是哪一种?我再问得具体一点吧,他做梦吗?”
“你……您怎么知道?”徐天启有点惊悚地看向了章天河。
“放松……随便一点,你这么紧张搞得气氛怪怪的……所以就是说他回来以后有这方面的问题?”
“他上来的时候是昏迷的,或者说是在噩梦里的,因为我能看到他极力地想醒来,可是他动不了……有一阵子我一直陪着他的,他表现出一个做噩梦的人应该表现出的所有样子:咬牙切齿,脸色苍白,看上去痛苦不堪,在那里拼命挣扎,这在我们火星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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