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身上的时候，他才会是真正的天骄。”

    “天骄不是境界，是人。真正的无敌之人，自然只有一个。”

    玄玄子看着王天纵，眼神中带着真正的惋惜。

    “道长的意思，我还不完美？”

    王天纵问道。

    “陛下足够惊艳，能走到如今这一步，甚至还能继续迈出半步，几乎已经超出人力的极限，堪称逆天之举，北海王氏底蕴深厚，气运强盛，也具备了天时地利...”

    玄玄子垂下眼皮，实话实说道：“但北海不稳，天时地利人和，又怎能完美？”

    “以陛下之才情，突破最后半步已然注定。但气运不足，会是何等状态，贫道也不知道，因为贫道也不曾见过真正的天骄。”

    王天纵突然间有些无话可说。

    他思考了很久，才缓缓问道：“道长能否帮我？”

    玄玄子笑了笑，平静道：“这是陛下需要抉择的事情，贫道无能为力。”

    “抉择？”

    “抉择。”

    王天纵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住了桌面。

    他看着玄玄子的眼睛问道：“我有什么需要抉择？”

    玄玄子轻轻叹息，他手中的浮尘轻轻一甩，落在了王天纵的左手上。

    “你的剑。”

    他缓缓道：“这个。”

    他看着自己的浮尘，眼眉低垂。

    王天纵低下头看着浮尘，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

    玄玄子的浮尘落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他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

    他和夏至的结婚戒指。

    玄玄子看着他，眼神柔和：“陛下心中羁绊太多，不如放手。”

    王天纵怔怔出神。

    他的剑守护的是北海王氏。

    他的戒指是他和夏至的过往。

    这就是所谓的抉择？

    只不过有一点他忘了。

    玄玄子说的是你的剑，这个。

    两者之前没有任何词汇，不是剑或者这个，也不是剑和这个。

    而是剑，这个。

    王天纵默默想着自己的一生，语气木然：“放手？”

    玄玄子没有说话。

    “我若放手，我这一生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平静的，隐忍的，辉煌的，温馨的，无敌的，所有的过往曾经，又算什么？

    如同秋风落叶。

    王天纵看着自己的手掌：“我若放手...”

    玄玄子静静道：“世事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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