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今日在燕京休整一天,将士们没日没夜赶路也累了。”
“可挞懒他们昨晚就出城了,咱们要在这耽搁一天,还能追得上吗。”
达勒达也觉得该歇歇,但他又怕不继续追,挞懒他们跑没影。
“哼,”金兀术阴笑了一声,鄙夷地说道:“挞懒就像只老弱的鹰,又断了翅膀,他还能飞到哪里去。逃到祁州无非就想在祁州再翻风浪来。可惜啊,他现在是掉毛的凤凰,谁还傻到肯替他去卖命。让将士好好休息吧,反正继续追,也没办法在到祁州前追上他们,咱们不用急,就让这个老东西多活几天。”
……
屈指算来,王伦和蓝公佐被扣在驿馆已经十一天了,金人看管的严,王伦他们与外面隔绝了消息。
“站住!你是什么人?”
“我乃兀术大元帅帐下参军,奉命前来见宋国使臣。”袁宝忠将手里的令牌递了过去,“开门。”
守门的士兵细细查验了一番,见没什么问题,这才让袁宝忠进去。
“宝忠?你怎么来啦。”
见到袁宝忠,王伦非常的意外,上次金兀术给金熙宗密信的事情,就是袁宝忠冒着生命危险传递的消息。
“王大人,上京出事了。蒲鲁虎、讹鲁观等人阴谋造反已伏诛,兀术领兵追杀挞懒,昨日已回到祁州,现在挞懒等人都已被兀术捉住,你们可要做好打算。此地我不能久留,先告辞了。”
说完,不敢久留的袁宝忠施了一礼,就急匆匆地离开了驿馆。
“大人,现在怎么办?”
金国朝堂变天,蓝公佐急得脸都有些青了。
王伦也没想到变数来得这么快、这么急,前脚刚提醒赵构要早作准备,这才一个来月,金国内部就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清洗,主和派被杀得一干二净,那议和还能和得下去?
“公佐,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告知陛下。”
王伦忧虑地两道眉毛都拧在了一起,“金国这么大的变乱,议和是不成了,指不定哪天金人就要南下,一定要让陛下早做准备。”
“可是我们连这驿馆都出不去,怎么告知陛下。”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失踪了十几天的接伴官带着一群凶神一样的士兵出现了。
“二位使臣,接都元帅之命,请二位使臣到祁州元帅府相见。”
接伴官的语气很生硬,不容有任何商量,要王伦、蓝公佐等所有人即刻起行。
临行前,还把使团的人细细地数了两遍,确认无所脱漏后,才将王伦等人如同囚犯一样押解着往祁州而去。
祁州在中山府东南六十里。
王伦一行到达祁州已是入夜。
一路上王伦思绪万千,也想过让随从找机会开溜,但金人的看守实在太严,一直把他们押到了元帅府。
金兀术已好整以暇地在等着他们,看到一脸苦瓜相的王伦,金兀术像是猫戏老鼠般地问道:“王使臣,一路劳顿,别来无恙啊。”
“蒙元帅记挂,老朽惶恐。”
“哼哼,”金兀术冷笑道:“不知王使臣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啊。”
“奉陛下之命前来上国,奉迎梓宫和太后。”
“奉迎梓宫和太后?呵呵,不知是谁许你梓宫和太后。”
“元帅,金宋两国议和已成,上国许还河南地及梓宫太母,这都是国书中已然议定,前者老朽在汴京与元帅如约交割土地,元帅莫非忘了。”
王伦也豁出去了,一句话把金兀术给顶了回去。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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