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突然瞧见不远处的角落里立着一个人影,不由被吓了一跳。
“是我。”那个人影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了几步。
嗯?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借着月光,叶治定睛看去。
面容有些看不真切,不过那双透着肃杀,黑如深渊的眸子却如同暗夜中的火炬,一下子照亮了叶治的心头。
“是你!”
“是我!”
……
火炉里的炭火被叶治拨的很旺,迅速地驱散了屋内的寒冷。
“来,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叶治递过去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地喝着。
“咳咳,痛快!”一杯酒下肚,死囚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丝红晕。
“你受伤了?”
“不妨事。”
“说来真巧,去年你也是这个日子走的。”
“活命之恩不敢言谢。”
“你言重了,我只是觉得你不像个坏人,既然不是坏人,就不应该关在牢里,就这么简单。对了,还不知道你高姓大名呢?”
“夏侯镜。”
“我叫叶治,能给我说说你的事吗?”叶治对于他的离奇经历非常的好奇。
夏侯镜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悲伤,叶治有些后悔发问,赶忙给夏侯又添了一杯酒,自我打圆场地说道:“夏侯兄,对不住,是我多问了,往事就不要再提,来喝酒。”
夏侯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悠悠地说道:“不妨事,这些事我也本打算跟恩公说的。”
夏侯镜是河北人氏,有一身好武艺,早年在外闯荡,干得是替人寻仇的杀手营生。
不过盗亦有道,他从不滥杀无辜,后来厌倦了江湖,回到老家侍奉老母,并且娶妻生子,一家人和和美美。
绍兴六年,刘豫刘麟父子准备攻宋,在河北大肆抓丁签军,夏侯镜不从,杀了刘麟几名手下,带着家小逃祸。
结果一路上被刘麟的人马追杀,老母和妻儿都惨死刀下,夏侯镜只身一人受伤逃脱。
后刘麟率军南下驻扎在即顺昌,夏侯镜伤愈后前来刺杀刘麟报仇。夏侯镜虽然武艺高强,可一人之力怎么能和千军万马相抗,在格杀几十人后,他也受伤被俘。
刘麟想拷问出同党,就没有立刻杀他,将他押入死牢严刑拷打。
不曾想刘猊在藕塘镇兵败如山倒,刘麟得报,连夜从顺昌仓皇逃跑,把夏侯镜忘在了死牢。
就这样,夏侯镜一直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死牢里,直到遇见了叶治。
重见天日后,夏侯镜唯一要做的就是报仇。
他辞别叶治偶,一路北上到了汴京,发现早在两年前刘豫刘麟父子就已被经金人所废。
在汴京找不到刘麟,四下打听,终于得知刘豫父子被迁到了万里之外的临潢府。
夏侯镜一路追到了临潢府,潜伏了数月终于抓住了机会杀了刘麟,大仇得报,不过他也身受重伤。
逃出临潢府后,夏侯镜躲到了五台山养伤,伤养得差不多后,他才南下来找叶治报恩。
叶治听完沉默了许久,才问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大仇得报,再无牵挂。若非恩公活命之恩,我也无法报得大仇,我愿跟着恩公。”
“不要说什么大恩不大恩,你若不嫌弃,我是求之不得。”
说实在话,夏侯镜这个大猛人能留下来帮自己,叶治真觉自己捡了个宝。
听叶治这么一说,夏侯镜站起身,对叶治施礼道:“恩公在上,请受夏侯镜一拜,以后我这条命就交给恩公了。”
“万万不可,使不得!”
叶治一把拦住了夏侯镜,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