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走了,下次便遇不上了。”
一袭白裙的仲南乔轻声念叨着,
没有用手中的华丽的长剑,
而是轻轻从背上取下那个木匣,
当木匣打开的时候,
有淡淡的桃木香味透出,
桃心木做成的木匣中静静地躺着一把剑,
纤长的手指深入木匣握住剑柄的那一刻,仲南乔的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清冷的剑意在周遭弥漫,眉头微微皱起,剑意还在不断地升腾。
大江大河的一般的剑意让人为之侧目,
变得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那持剑女子的恐怖,
“原来你是二品。”
徐武扭头望着那个持剑的身影喃喃道,随后洒然一笑反而安心了许多,大军围拢之前二品高手若是一心想逃走,便没人能够留得下,何况还有自己在一旁牵制。
可剑意却并没有停止,
反而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开始沸腾起来,
一品是什么样的境界,
想来这方世界也极少有人见识过,
大多只停留在百二十年前剑仙徐九一剑破甲六千有余的传闻之中,可眼下的场景确是让他们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传闻中的一品。
沸腾的剑意,
便是隔着十余里之外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冷冽,
密林中无数的鸟兽开始逃窜,便是林中深处豺狼虎豹一类的猛兽也是疯狂的往着反方向奔走,天上的云雀更是成群结队,惊慌失措,密林中的先登死士更是从骨子里涌出一股冰寒。
“你还欠我一座江湖呢。”
仲南乔喃喃低语,
白皙的皮肤下有青筋隐现,
袖袂飘摇剑气缥缈天地间
当一剑挥出的时候,
前方的密林瞬间倾倒,
无数的巨木拦腰折断,
仲南乔一人携万千剑气而至,
天底下剑修捉对厮杀天下无双,三品便是人间登还跌了几个境界。
“不过还是值了。”
听着轿外徐武口鼻中喘出的粗气,
仲南乔轻笑出声。
……
“此后北地事了,你爹我封侯拜相。”
“成了大庆权柄最重的镇北侯。”
“你娘亲也怀上了你。”
徐武说到此处难得涌现出一抹柔情。
“这么说来我在齐国那一仗我娘亲便落下了病根?”
徐武问道。
“嗯,自那往后我便从未见过你娘出剑。”
徐武点了点头,说起来在北边比起南边也好不到哪去,除了蛮患外还有诸多外域小国,更是摩擦不断,也是凭借着手中长刀踏着累累白骨才得以封侯拜相。
“生下你不足两年,你娘亲便离世了。”
“风大了些,有些眯眼睛。”
徐武擦了擦眼角的浊泪,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那一日,
上京消息传回北地凉州,
跑死了七匹马,
可终归还是只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大庆皇帝动的手?”
徐闲沉声问道,上京城外百十里还有李家十余代祖坟,若此事他李家敢参合半点徐闲也不介意将李家祖宗往上十八代挫骨扬灰。
“不是。”
“只听府中侍卫提起有你娘亲师门来人过。”
“岐山剑冢?”
徐闲眼睛眯起,
“嗯!”
徐武点了点头。
“岐山剑冢距此数千里有余。”
“我也想去讨个答案,可你娘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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