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兵卒更是眼眶上插入的箭矢,甚至都来不及闷哼便倒地而亡,彻底压住了郡兵的士气。
“持剑!”
此时已经不过三十步,
大营中上万长弓手已经没有了威胁,
吴春秋抽出腰间的铁剑挤身上前,
“杀!”
“杀!”
“杀!”
数万铁剑直指大营,
宛如实质的杀气扑面而来,
拒马桩,陷马坑,一类的防御工事在重甲步卒面前没有丝毫意义,滚石垒木在平地上也毫无作用。
“破阵!”
“砰砰砰砰——”
冲锋在最前方的皆是武卒中身强力壮者,举着手中的犀面大橹狠狠地撞上了郡兵组成的厚重方阵。
盾牌后的长矛兵面色苍白,看着近在咫尺的狰狞面容额头的冷汗不断滴落,便是握住长矛的手都在打颤。
撞上的刹那整个阵型便摇摇欲坠,
有武卒抽身上前,手中铁剑挥下,那郡兵身子僵直,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长矛,可还未刺出,只觉得那把铁剑在自己眼眸中不断放大。
“砰——”
这是头颅落地的声响,
持剑的百夫长看着四周惊恐的面容,
狞笑一声,喘了几口粗气,继续挥剑杀敌,
砍头在战场之上于兵卒而言,便是那名百夫长也是不小的消耗,无常江湖武夫看来或许会觉得,得不偿失,可战场杀伐却能压倒敌人的士气。
吴春秋身后还有数万手持铁剑的武卒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撑不住了!”
“简直是天差地别,这仗如何打?”
偏将捶手顿足道。
“随我迎敌!”
于信胤凉刀扬起,往战场的最前方迈步而去,身后数百凉州亲卫紧紧相随,眉宇间的冷冽和仓皇的郡兵天壤之别。
“老子身为一镇总兵冲杀在前!”
“倒要看看那个没卵子的玩意,能没脸没皮的退走!”
——
卯时末,
天色大亮,
“于总兵,弟兄们快死光了!”
满身血渍的亲卫与于信胤抵背而立,周遭数百红衣黑甲的凉州兵卒已经倒了一地,身后十余步外那郡兵也是苦苦支撑难以为继。
“还剩多少人?”
“不足五十人!”
“郡兵还余下多少?”
“看那建制旗帜怕是不足三万人。”
亲兵往身后看去回头禀报道。
“一个时辰不到便战死万人!”
“不足三万——”
“呵!”
“罢了,且看赵将军又给本将余下什么!”
于信胤从怀中掏出一个深红色的锦囊解开细绳,兵出会稽之前,便给自己余下了三个锦囊,分别针对三种情况可依次打开。
原本以为最多用上第二个锦囊,可没想到不过第二日便已经用上了最后一个。
“若不敌,烧营,入谷,据险而守!”
“数十万石粮草,军帐无数……”
“赵将军好大的气魄,如此舍得!”
于信胤看着纸上短短十余字苦笑出声。
“罢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郑重的收起锦囊,大喝出声;
“传令!”
“放火烧营!”
“这帮新兵蛋子竟是第一波冲击都抵挡不住,也只能如此了,在继续下去打下去,当真是白白送命了,好好的一座大营不能白白便宜了这魏国,全当烧给战死的将士。”
于信胤长叹一声当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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