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府满门上下几十口人又怎么算?”
“还请陛下给老臣一个解释!”
齐皇话音刚刚落下,方才那魏姓老将趁着同僚没有注意的一个空挡飞快的挣脱,再度跪倒在地,眼神透着一股子狠厉的决绝,本就是眼中容不得丝毫沙子的人,如今也顾不得是否撕开那一层遮羞布了。
“魏大人,何必触怒陛下!”
“魏铮,你这老匹夫休得胡言乱语!”
苏泉州手中的玉笏摔出撞在曲善的身上,
整个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臣,恳请陛下给个解释!”
魏铮没有理会在他的心目中是非曲直自有定论,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解释?”
齐皇抬起眼皮轻声念叨着。
“曲老将军!”
“十年间朕容忍你已经无数次了!”
“如今再度开口!”
“难不成你非要逼朕再给你下一道罪已召?”
并不高大的身子从笼子上徐徐起身,
往阶梯上走下,
齐皇低头田恒看着魏姓老将额头的一抹鲜红喃喃出声道。
苍老的嗓音如同敲打在魏姓老将的心头,上党的消息传回永安之后,第二日上朝满朝文武心神震动不止,可谁又注意到那日眼前人面色已经如同白纸一般,两鬓斑白的头发已经变得雪白,冠冕下原本原本压着的白发都已经掩盖不住。
是啊,
依照自己的性子若是放到前朝,早就不知道被贬到了哪个穷乡僻壤之地,哪里容得下自己在朝堂之上数次顶撞圣上,如今在这个档口自己虽是仗义执言,可于陛下而言无异于苦苦相逼。
君臣,君臣,
君父,君父,
唉……
可臣心中有气难平。
“魏铮,好你个老匹夫!”
“你只省得,自己心中是非曲直。”
“事事皆是如此!”
“你是痛快了,百姓口中铁骨铮铮魏老将军。”
“好不威风?”
“可陛下心中的苦楚谁又知道?”
苏泉州指着魏铮暴喝出声。
“老臣……”
“老臣……”
仰头时魏铮眼角有浊泪流出。
“那好!”
“张府一事,本官给你一个交代!”
“审核此案的刑部侍郎何在!”
苏泉州大喝出声。
“下官在!”
“给魏老将军一个解释!”
苏泉州挥袖转身。
“邻曲县令刘志明本是贪财好色之人,张成良身死之后,见其女姿色上佳,府中更是资产不菲,所以动了贪念,满门衙役上下勾结趁着夜色杀人夺财,羞辱其女,翌日上吊自杀……”
刑部侍郎说完后默默地低头站在场中。
“陛下,老臣有罪!”
刑部侍郎话音刚刚落下,身穿紫袍的吏部尚书走出行列神情悲肃道。
“邻曲城县令调令是吏部审核考察不严,竟然让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上任,老臣为吏部之首,此案老臣难逃其咎。”
“老臣,还请陛下责罚!”
随着吏部尚书跪倒在地,
魏铮眼中五味陈杂。
“魏大人!”
“这个解释够了吗?”
苏泉州质问出声。
“老臣,……”
“罢了,……”
魏铮擦了擦眼角的浊泪,目光在朝堂众人身上扫过,心中已经明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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