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大乾的未来还是要靠殿下的。”
白庆丰默默地坐在少年郎身旁,也不要人撑伞,仰头迎接着天上的雨水,双手微微张开,让雨水尽情的冲刷着身上的血污。
“今夜过后咱们大乾的内部全是彻底安稳下来了,殿下想要去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无论如何陛下和咱们这帮老杀才都是站在殿下这一边的。”
“往后若是在有什么变法改革,殿下也不用顾忌咱们这帮老杀才的面子,只要是于大乾有益,白叔绝对是第一个拥护者。”
白庆丰拍了拍少年郎的肩膀咧嘴一笑。
“白叔,如今科举已成开,门阀已除。”
“咱们大乾的底蕴已经打下了,”
“大世之争也快开始了……”
“往后还得仰仗诸位叔叔伯伯了。”
少年郎起身道。
“想来我大乾这辆战车,在殿下的带领之下也能横扫天下,哪有什么仰仗不仰仗之说,往后青史留名,还得是我等这帮老杀才借了殿下的光。”
白庆丰抹了一把脸,也是徐徐起身。
“殿下,上次听老诸提起,陛下和殿下还要单独请咱们这帮老弟兄喝酒吃肉,这段日子没空闲下来,等这次回京了,务必不醉不归,眼下臣还要去清除这些犯官的旁系,便不再久留了。”
永乐坊外余下的凉州兵卒已经整备齐全,
马蹄高高跃起,嘶吼声不绝于耳。
“白叔,告辞了!”
少年郎拱手一礼。
“明日本殿便与马叔回凉州募兵了,讲到底兵源还是咱们铁骨铮铮的凉州汉子精锐一些,京畿之地的兵卒骨子里还是少了那么几分悍勇之气,所以还是得回去一趟。”
“这次回上京后定然不醉不归。”
少年郎望着远去的马匹高声道。
“不醉不归!”
白庆丰背对着少年郎扬了扬手。
……
翌日,
卯时末,
上京城外,
四方官道,
数千红衣黑甲腰悬鞘绣黑色蟒纹的凉州亲卫策马绝尘而去,最前方一身穿蟒袍的少年郎和一位面容苍老坚毅的老者并肩而行。
“殿下,
“算起来咱们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回过凉州了。”
“原本以为会在凉州老此一生,如今这趟回去之后还不晓得要多久才能回村里盖上几间瓦房,找个老伴颐享天年。”
“马叔就您这老当益壮的身子板。”
“不娶上个三妻四妾,岂不是可惜了?”
“到时候生上一窝娃娃,岂不美哉?”
少年郎打趣道,极为惬意的双手枕在脑后整个身子平躺在马背上,不管身下如何颠簸,可上半个身子依旧不见丝毫颠簸。
“哪能啊,照着殿下这般说法。”
“老臣这身子骨恐怕是吃不消。”
“到了最后还得少活几年。”
老马难得风趣几句,讲到底也是论个人关系而言凉州军中除了白庆丰便是自己与殿下走得最近,不论君臣,不论老少,有种忘年交的意味在里边。
“不过说起讨婆姨这回事,老臣倒是想起来了,这趟回凉州我顺便带上村里的那个傻侄儿,北上伐蛮,南下征战的赏银已经全部踹在兜里了,这趟回去托当地官府用这笔银子盖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将他家老母接进去,也住住宽敞的宅子。”
马有粮咂了一口旱烟咧嘴笑道,
“傻小子,快过来!”
马有粮对着身后自己的亲卫挥了挥手,一个模样憨厚的男子策马上前而来,或许有些不习惯,面色有些局促。
“见……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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