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投入到收麦子的忙碌后,冯蝶花一时之间把事情放下了,直到日暮西陲,冯蝶花艰难直起腰,埋头苦干了一整天,冯蝶花有些吃不消了,好在麦子都收完了,接下去趁着日头好晒干了,全部都能收起来自家吃。
“娘,回去了,你这边的我会拿回去。”祁五福走到冯蝶花身边,帮着把她收割完的麦子垒起来拿走,搬了好几趟。
“六顺、子明,你先带你大伯他们回家去简单洗漱一下,准备吃晚饭了。”祁河发话了,浩浩荡荡的人或挑着担、或抬着担,陆陆续续往祁河家里去。
冯蝶花、祁五福和祁河三人垫后,把剩余的拿回去就好了。
忙完了,脑子就活伐起来了,冯蝶花也想到了之前祁九里跟自己说的话,趁着天里只有自家人,冯蝶花把话原模原样的说给祁河和祁五福听。
“当家的、五福,你们说九里跟我说这话是啥子意思,跟子明有啥关系?”冯蝶花低问道,“刚刚我差点儿就说出口了,好在忍住了没说。”
祁河和祁五福都陷入了沉思。
“娘,你说土豆饼的调料是姐问九里要的?”祁五福皱眉说道,“还是姐夫让姐问的?”
“都提到秋味食肆了,如果姐夫去过,该是认识九里的,要么是九里去府城那段日子。”祁五福扯着嘴角不屑道,“我就说姐夫不是个简单的,姐那样粗直的性子,以后可不是姐夫说啥,她做啥,她祈四莲怎么嫁了个人更蠢了。”
“说啥呢,四莲可是你亲姐。”冯蝶花瞪了自家大儿子一眼。
“那他们什么意思。”祁五福突然觉得有些人脸皮老厚了,比自己都要厚,“都直说味道跟秋味食肆一样了,调料要了去干啥,卖给别的吃食铺子吗?”
“打的什么主意,他秦子明自己知道,人都好心把他家里的四亩水田记挂在名下,不用交赋税了,还贪心不足。”祁五福愤愤然道。
“娘,木炭的事,一点儿影儿不能让姐和姐夫知道。”祁五福看着冯蝶花认真说道,“姐虽然姓祁,可她现在可是秦家的儿媳妇,你看她每次来,几乎回回空手来,然后拿得满满的回去,不说心疼家里爹娘和两个弟弟日子过得如何,只知道回去怎么在秦家人面前有面儿。”
“别家哪个出嫁的姐姐不关心着家里还没娶媳妇的弟弟,我算是看明白了,她祈四莲是个没良心,只关心自个儿的,就是她还没出嫁的时候对她太好了,瞧瞧现在,蹬鼻子上脸了,不就怀个孩子,跟别人没怀过一样,还抢小的肉吃。”
“秦家日子也不好过,哪里能紧着她肉吃。”冯蝶花心里还是疼爱这个唯一的闺女的。
“谁家日子好过似的。”祁五福哼声道,“如果木炭的事被旁人知道了,咱们家可就没得钱挣了。”
祁五福的话一下子戳到了冯蝶花的软处,“那可是池家人的法子,哪里能让别人知道,我可不会说,我们多存点钱,过年前修一下房子,来年给你和六顺娶媳妇用。”
七月木炭都已经送去了,秋收前冯蝶花又收到了近六两银子,加上上个月的,还有前几年存下来的,现在家里可是足足有二十两银子。
其实这么多年家里就存下了十四两银子,祈四莲出嫁的时候,冯蝶花给买了被子、衣服,还有些零碎的,花了三两银子,祁七竹去府城的时候给了二两,本来家里只有九两,可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多了十一两银子,冯蝶花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每天晚上入睡前,会仔仔细细数一遍自己藏起来的银子,她都不敢相信。
现在家里的所有地都不需要交赋税了,又多了一笔,等年底猪一卖,也能得个三四两,加上过年前,木炭还能买五个月,想到年底的时候家里的家底能有个五十两左右,冯蝶花嘴都笑得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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