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的手中渐渐幻化出一柄水凝结成的长刀,长刀随着她的双手举起极力劈向了那条铁链。
原本渊宁形容牢不可破的天界玄铁应声而断,水刃散去小痴堪堪稳住身形看着断成两节的玄铁链,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惊喜,甚至隐隐的双眸开始发红。
“骗局,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骗局,呵……。”
她笑的很牵强,神情有说不尽的心酸落寞。
渊宁看着她的表情,终于明白了什么。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无力垂着头,神情里面全是落寞和紧张。
小痴闻言苦苦一笑。
“什么时候知道的?”说着小痴抬眸狠狠看着眼前这个虚假的渊宁,她的神情里满是痛苦,“我要是不知道,你究竟要骗我到何时?”
渊宁闻言良久才言语。
“我也是没办法,天界派我来看守你,我不可违抗天命,可……可你当时还那么小,天天吵着要爹爹娘亲要哥哥,我从未见过你父母,有幸见过风逸君,所以只能幻作他得模样,好让你被关的不那么难过。”
小痴闻言不禁退后几步,眼中更是红的让人心疼。
“所以都是真的,灭族是真的,爹爹娘亲都死了是真的,我这五百年不是爹爹娘亲要我闭门思过,而是……。”说着她手指着天,“而是这天上的帝君,要惩罚我们赤族,要惩罚我爹爹娘亲,要惩罚我。”
渊宁闻言蹙眉,有些难过道。
“风逸君曾经于我有提携之恩,我不忍你从小活在仇恨与痛苦中,所以我才……我才冒充了风逸君。”
说着眼前的渊宁一挥手断掉了手上的铁链,一个旋身幻影散去,他真实的模样漏了出来。
身披银甲,手握长枪,那张脸看着坚毅而英朗,和哥哥儒雅的模样一点儿都不相像。
“我只是这赤水狱的狱卒,是万万天兵里面最末层里面的一个,我不是风逸君,我……我叫秦羌。”
小痴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即便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出于善意的谎言,但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秦羌……天兵……,所以这结界根本就不是用来锁住你的,而是用来关押我的,对不对?”
秦羌闻言蹙眉,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
小痴看见他点头,口中的苦涩更甚。
“你何苦这样骗我,难道你真以为我这一生都能被不知道吗?”
她无法再责怪眼前的秦羌,可她也无法接受这一切,带着即将滑落的泪,她转身飞出潭底,一挥手便闪身出了结界。
潭底的秦羌冒出水面,他看着拖着一个什么东西离开的小痴,他心下的心情复杂极了。
“或许这样也好吧,她长大了,妹妹她长大了,总要知道曾经那些事情的。”
秦羌说着眼中也红了起来,一转身又化作了渊宁的模样。
他摸着自己早已经熟悉到当真的脸,不禁苦笑了起来。
“还是这样习惯一点……。”
小痴拖着渊宁的实体,冰层渐渐开始融化,天边乌云密布似是要下雨的样子,她只好背着渊宁的尸体又来到了不远处那个宅子。
宅子外面有封印,她踌躇站在外面,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鸣毕寻了好久都寻不到小痴,一个人坐在郊区宅院的亭下,最后只好再次拿起了传音哨。
就在他吹响传音哨的时候,传音哨里传来了小痴略带嘶哑的声音。
“任哥哥,你……在吗?”
小痴手中拿着渊宁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和任鸣毕手中一模一样的传音哨,红着眸子问道。
任鸣毕闻言赶紧回道。
“我在,我在呢小痴,你在哪儿,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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