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间,云虚意气风发的登上晓风号,谈及白天所受的礼遇不禁眉飞色舞。
这次高王姿态摆得很低,她在各家势力面前算是大大露了回脸。
末了又有些担心,高王这次在威胁下不得不低头,往后说不准会报复,如果在水运上卡上一卡,比如时不时扣些船货,辰流将会十分难受。
风沙招她到地图旁边,伸手指道:“我准备在这里动些手脚。届时高王怕你还来不及,岂敢报复?”
云虚顺着他的手指瞧了一眼,顿时精神一振,欣然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冲动的人,既然敢莽,肯定想好了后手。”
“那是,你当我是你呀!”
云虚细细打量地图,沉吟道:“岳州钳着洞庭湖口连着长江,高王绝不会轻易放弃……想要虎口夺食,恐怕不容易。”
岳州只是名义上属于中平,实际上还是当地帮派自治,就算这样想夺下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主要是攻下也很难占下。
“我干嘛要攻岳州?把人往附近一藏,八百里洞庭,累死他们也找不到,想要威胁岳州实在太容易,随便动动手脚就能让高王心惊胆战。”
风沙并没有完全暴露自己的意图,更没有说出他想将隐势力扎根的具体地方。
云虚点点头:“我保证三河帮全力支持你。”
风沙等得就是她这句话,笑道:“反正去东鸟也要行经洞庭,干脆顺路把洞庭湖里的水匪给清剿一遍。”
不必剿干净,给他的隐势力腾出扎根的空间就行了。
这不算大事,云虚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想也没想便即点头。
两人在辰流时不光相互利用,也没少互相拆台。
每次见面之后就一个词:心累。
如今出得辰流,两人之间的气氛转变许多。各自虽然还有各自的盘算,着实没有坑害对方的心思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必须紧紧抱团。
云虚忽然露出羞恼的神色,抱怨道:“晚宴的时候,高权似乎咽不下气,装作喝醉,好生无礼。不知他从哪听说我和你关系……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荤话。”
风沙冷下脸:“都说什么了?”
他其实是个很守规矩的人,某些方面甚至算得上古板。
尽管两人的关系根子上是一桩政治交易,他还是处处把云虚当作情人对待的。
如今情人受了欺负,自然要替她出头。
云虚气鼓鼓道:“他说我很有先朝公主的风范。”
先朝公主的风评十分不好,大多娇纵无礼,贤惠的公主很少,偷情偷人面首无数,种种腌臜事情保证男默女臊。
云虚骄纵不假,也绝对和贤惠二字无关,在男女之事上还是很矜持的,一直守身如玉,和风沙这个情人话的份吗!”
风沙摆摆手,向萧燕道:“说说看。”
萧燕精神一振,得意的横了云本真一眼,然后才说道:“高权早就有意造反,只要让我过去说上几句,他一定会下定决心。”
风沙歪着脑袋上下打量。
萧燕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怒道:“你不信我?告诉你,他们父子都非常喜欢我,男人的嫉妒就像被煤炭盖住的薪火,一旦挑开就会更加剧烈。”
风沙呦呵一声:“美人巧施连环计。这么阴毒的计策不像你能想出来的,谁教你的?”
萧燕挺胸娇哼:“我契丹也有智者,总有一天你会见识到厉害的。。”
风沙转向云本真:“她对我这么不恭敬,没个奴婢的样子,难道是你教的?”
他单纯想给高权个教训,并不想搞乱江陵。这女人其心可诛,不受点教训是不行的。
“你……”萧燕一阵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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