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正是叶知秋夫人的忌日,叶知秋带着叶玉婵、叶语冰两姐妹,来到仙鹤峰脚下的叶氏祠堂,屏退凡人,参拜牌位。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位夫人,跟着他为振兴门派操碎了心,更因此受伤撒手离去,后来他从未再娶。
三人神情肃穆,沉默参拜,心中却各有心思。
叶知秋想起第一次来祠堂时,还是少时。那时他性情古怪,还笑称:“凡人无知,人死灯灭,魂归天地,埋点枯骨,堆个冢位,有何意义?”没想到如今,他也要到这里来找寻寄托。
叶玉婵则在上次调查受挫后,自己派人打听,还真让她发现,雏鹤峰上有一名女修和罗宇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她望着母亲的牌位,默默想着:“我嫁入罗家以后,这里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叶语冰还在反复思考着萧玉芝的话。抬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姐姐像是和父亲吵起来了,在一旁闷闷不乐。父亲安慰着说:“人无完人,我年轻时也很冲动,罗宇现在还年轻,难免贪玩,慢慢就好了。”
叶语冰忍不住说道:“我听说那刘晨...”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叶知秋直斥道:“胡闹!你不要管这些事,好好修炼,筑基才是要紧!”
叶语冰见父亲还要瞒她,冷哼一声:“哼,我以后是不是要跟姐姐一样,和别人联姻?”
叶知秋本就心中烦闷,见小女儿道,“不筑基也没关系的,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我现在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声音越来越小,至细不可闻。
赵镇未料她会说出这么丧气的话,刚想批评,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劝慰道:“要不重修《长生经》,试试道修?”
“难道我剑修不行,又要重新尝试道修吗?”叶语冰苦笑道,“或许我最开始就不应该走这条歧路。”
“剑道怎能说是歧路?”赵镇也有些气愤,严厉说道,“你以后想干什么,是想追求大道呢,还是三五十年后老去,慢慢等死?不要辜负自己的天赋,现在正是该努力的时候啊!”
“我哪有什么天赋?”叶语冰哭着说道,“练剑时有些动作做不了,就用绳子绑住腿吊一夜;练刀时没力气,就天天胡吃海喝,希望身体变得壮实。我这几年每天都是不睡觉不休息的在努力啊!”
赵镇感觉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弟子了:“道心一旦松动,离筑基就会越来越远的!”
叶语冰却说:“这没什么,我本来就是那种没有资质的人,怎么可能像师叔你那样一直进步啊!”说完又跑了出去。
赵镇开始有些生气,见大雨带着雾气,怕是十年一度的瘴气潮就要来了,又为她担心起来,后悔自己说话太强硬。他看着叶语冰的背影,灵识却受到雨水和雾气的阻隔,像隔层纱般看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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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语冰一路游荡,想来鹤歇湖找杨行,湖边、地洞都没有杨行的身影,她就一路到了百草园来,见姐姐没有像自己一样放纵,而是正在灵田中辛苦劳作。
向阳花白天随太阳自东向西移动花盘,晚间则自动回复到东方。但受雨水阻隔,部分向阳花不能成功移回,就会影响第二天的光照,之后开花结果孕育灵气都会大打折扣。叶玉婵灵植经验丰富,忍住伤心,冒着大雨,催动灵气,引导着一株株向阳花回位。
叶语冰淋着雨,就这么看着姐姐辛苦的劳作,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不禁又大声哭了出来。
叶玉婵这才发现妹妹,心疼的赶紧将叶语冰牵回茅屋,连声问:“怎么了?怎么回事?”赶忙抚着她的后背一直嘘寒问暖的安慰。
叶语冰哭着说道:“姐姐,对不起...”
“没事,没事...”叶玉婵一边催动灵气熨干两人的湿衣,一边说道,“太累了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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