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见李元瑷已经看破关键,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行军作战,最大忌讳就是自以为是,最要明白的是量力而行。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够如何。”
他颇为无奈的说着:“我们身处地方腹地,兵卒数量又远逊色对方,更加不能贸然出击。现今气候过于严寒,兵士躲在营地烤火尚有许多兵士出现冻伤情况。若强行出战,只怕冻伤更加严重。本来兵卒求战欲望不强,士气不高,能够施展出来的战斗力就不强。一但出现大范围冻伤,将会给全军带来恶劣影响,甚至导致军心涣散,反而给对方可趁之机。”
李元瑷默然不言。
是啊,战机就在眼前,但就这种恶劣的气候,强迫兵士出击,对于兵士自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士气不够,凭什么克服这种气候,打赢数倍于己的敌人?
李世民早已将一切看的明明白白,道:“我们只有等,等到春天,等到这鸭绿水融化,等着温度转暖再找机会与高句丽决死一战。”
李元瑷依稀记得后世东北的春天来得也比南方晚很多,问道:“这里的春天来得很晚吧。”
李世民似乎坐久了,脚有点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跳了跳,道:“是的,高延寿已经说了,就今年入冬的时节来分析,至少二月初,方才转暖入春。我们还要与之对峙百日,方能一战。”
“百日!”李元瑷叨念了一句,道:“一百日后,不管是身为大莫离支的渊盖苏文力压诸耨萨,还是为了大局向他们妥协。那边怕是早已稳定局面了,不可能在给我们一个内乱之局,让我们坐收渔翁之利。能够坐上那个位置,应该都不会太蠢。”
“当然!”李世民道:“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会进攻,他们此刻乱都不敢乱,正是因为了解我们无法出击,才会乱一乱。重新分配一下利益得失,人嘛,都这样。换做是皇兄我,也要闹一闹,占点便宜。”
“所以不用想了,你一路远来辛苦了。我会安排一将,先将役夫送回蓟城。张宝相身上刀伤未痊愈,让他好好调养。你跟薛曳莽就在营地里休息,找个机会送你们回去。这里太冷了,没必要留在这里跟皇兄一起受罪。”
见李世民有逐客的念头,李元瑷识趣的不多待了。
现在是上床睡觉的最佳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段,在想要上床将被褥睡暖和,得花费大量时间才行。
李元瑷的营帐就安排在李世民的主帅帐附近。
被褥炭火什么的,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这身在军中,李元瑷也没有那么矫情,自己弄了点水,在炭火上烧开,舒舒服服的泡了会儿脚,方才躲进冰冷的被褥里。
李元瑷无心睡眠,心底想着怎么才能让唐朝抓住此次机会。
但是这锦囊妙计真那么好想,也不至于让李世民放弃这一次的天赐良机了。
李元瑷苦思许久,毫无对策,不知不觉却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间,李元瑷嘟哝着小嘴,哼哼唧唧的。
一觉醒来,李元瑷迷茫的睁开了眼,想着自己昨夜做的梦,脸上露着一些不好意思的绯红。
怎么好端端的居然做了一个春梦。
最关键的是,梦中的对象还是她?
牲口啊!
用力拍了拍脸颊,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悄咪咪的掀开了些被子,立马盖上了。
转瞬间,李元瑷想到了李世民的那杯老参酒,惨然道:“不会吧,人参壮阳的?”
其实说人参壮阳并没有错,人参最大的功效就是补元气。
而元气主要藏在肾里面,补元气也就是补肾气,自然有那方面的效用。
带着几分尴尬的换了条底裤,李元瑷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出营帐吃早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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