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柔闭着眼,躺在婚床之上,身上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薄纱。
微弱的烛火映照在那白皙的肌肤上。
她的心有些乱,不只是因为九阴灵体,更多是因为门外踱步靠近的陈长安。
他看了自己的日记,应该有看到上面写的内容吧。
想起那些羞羞的心里话被陈长安给看到了。
唐雪柔感觉脸颊发烫,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嘎吱——
一声轻响屋门被推开,陈长安走了进来。
唐雪柔闭着眼,听那脚步声接近,莫名的紧张。
陈长安看着面前的少女,愣了一下,感觉体内一簇火焰升腾而起。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陈长安深吸了口气,将一旁的锦被给她盖上,暗道自己这“兄弟”还真把他当圣人了,他可是血气方刚少年郎啊,这要是意志稍微不坚定点,那岂不是要犯错了。
他盖上被子后,赶忙背对着床榻,坐到檀木桌侧,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剑诀之上。
“吾之剑,修的随心,纵使千万人在前,我要去,那便去!”
剑诀的第一句便将陈长安吸引,他本以为周铁衣随手拿出来作赌注的剑诀不会好到哪去,但现在看来,它绝对不是凡品。
陈长安心神当即沉浸在剑诀之中。
后方床榻之上,唐雪柔美目微睁,看着不远处的白衣身影,无端感到气恼不已。
这个家伙真是木头脑袋么?
我都这样了,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
难道要我一个姑娘家来主动么?
唐雪柔小手紧攥,气得想打人,这家伙看人日记就算了,竟然还不看内容。
一夜无眠。
陈长安再次回神时,屋外黎明已然破晓,一宿的功夫他已然将周铁衣所给的剑诀习透。
“妙哉,真是妙哉!”
陈长安放下手中的玉简,脑海中将昨夜所修习的剑诀梳理了一遍。
一剑三神通!
陈长安有些惊讶,当将所有的剑诀都梳理完,他才发现整卷剑诀似乎只记载一招剑式,一招剑式千变万化,可敌千万剑,也可当千万剑。
整卷剑诀,包括那三门剑道神通,全部都围绕着剑诀的第一句。
“此剑修的随心,纵使千万人在千,我要去,那便去!”
这一卷剑诀,可谓是话,周铁衣以为被自己说中了,老脸之上露出花开般灿烂的笑容,道:“小子修行本就非易事,我那剑诀你参悟不透那是正……”
“常”字未出口,一道剑鸣声便掩盖住他的话音。
铮!
陈长安折下一截桂花枝,迈出刺出,挥手间仿若天光破晓,剑气似乱葬岗上的阴风般诡异掠动。
剑芒闪烁,一侧的柳木梢断了枝芽。
周铁衣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他抬起干枯的老手揉了揉眼,这剑气看似寻常,但其间无不透露着飘渺随心的剑意。
陈长安随手将桂花枝插在地上,笑看向发愣的周铁衣道:“纵使千万人在前,我要去,那便去!”
他很喜欢周铁衣给的这卷剑诀。
“我先去看看李周。”
陈长安将玉简塞入周铁衣的手中,负手向后院走去。
周铁衣望着陈长安的背影,浑浊眼底久久无法平静,他想起了当年那位倚仗着卓越天赋,出北海入江湖的少年,似乎也如眼前之人这般意气风发。
可转眼似乎已经数百载,当年那少年已成了形态佝偻老者。
不知北海之上那位女子可还记得他?
周铁衣摇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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