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口中惊异道:“哟,文掌柜怎么来了?大郎你怎么回事,来者是客,你不请人进院坐下,站门口说话是个什么理。”
张娘子在旁连连笑道:“小孩子不懂事,文掌柜莫要见怪。”
赵大郎此时还沉浸在文舒带给他的巨大冲击中,闻言只呆呆的应了一声,一双大眼却依旧瞪着文舒,心中暗暗戒备。
作为同住一条巷子年龄又相仿的两个人,赵大郎小时候可没少和文舒打交道,只是吃亏的时候居多,是以对她的印象很不好。
如今见着她这般斯斯文文的和自个打招呼,惊讶新鲜的同时,心头暗凛,只觉得她没憋好屁。
实在是文舒今日给他的感觉太诡异了!
“见过赵叔父,赵婶娘。”文舒微微福了一礼。
赵大一怔,随即尴尬笑道:“哈哈哈,有阵子没见小娘子了,这读了书的人果然不一样。”
文舒心中暗暗翻着白眼,面上却谦逊一笑:“叔父过奖了。”
其实她也不爱来这文绉绉的一套,只是来之前她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到了赵大家万万注意举止言谈,莫要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最好是让她把私塾里学的东西都用上。
一来嘛自是为了涨涨面子,二来也有让她扭转名声的意思在里头。
那赵大的婆娘张娘子,是这一片有名的媒婆,若是能让她改了对文舒的印象,他日再牵媒拉线时,也有个夸头。
文舒想着自小顽劣带来的恶名,也有意扭转他人对自己的印象,不说别的,起码不能再牵累爹爹被人嘲笑,也不能辜负了那三十贯束脩。
张娘子看着文舒的举止作派,心中满是惊异,面上却亲热的拉了她的手,笑道:”哎哟,可是好一阵子没见着小娘子了,这平日里怎么也不见出来逛逛。”
文舒抿嘴一笑:“近日私塾教了几道菜,我是个笨的,比不得别人一瞧就会,所以便多花了些功夫在家钻研,也就出来的少了”说着,顺势将手上的瓷碗往前一送,“这不,晚间刚做的红酥肉,赵叔赵婶尝尝可还入得了口。”
赵大和张娘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与文家并不亲厚,今日却突然上门送肉,只怕是有所求吧。
念头转过,张娘子未未立马接过瓷碗,而是笑着客气道:“劳你惦记着,瞧你们的样子恐怕还没吃饭吧,不如一同进去用些?”
文舒哪里会留下吃饭,当即摇头:“谢过婶娘好意,家中已做好了饭食,只是想着这红酥肉放凉了不好吃,这才趁热送了过来。婶娘尝尝,若是好吃,只管与我说,下次我再做了送来。”说着,又将瓷碗往前送了送。
这种客套话,久经人事的张娘子自是不会当真,当下接了碗,脸上却笑道:”哎哟,这怎么好意思......”
又寒暄了几句,一盏茶后,当文舒从赵家出来时,手中依旧端着那个白瓷碗,不过此时里头却是空了。
而一旁的文老爹手上除了来时的那一盏灯笼,还提了一个木箱,里面装着几件木匠工具。
“真没想到,这次赵家答应如此爽快,我还以为要磨会嘴皮子呢。”文舒抱着空空如也的白瓷碗感叹了一句。
文老爹赞同的点点头:“确实没想到。”
在他印象里,赵大为人很是小气刻薄,他们今日虽然带了肉菜来,但依赵大的性子,怎么着也扯皮几句。
谁知今日将来意一说,那赵大竟然二话不说的提了工具箱出来,这确实有些出乎他意料。
与此同时,赵家堂屋,赵大夫妻并两个儿子回到桌前,张娘子斜睨了赵大一眼,笑道:‘你不是向来与姓文的不对付?怎的今日这般爽快的将家什借了,我道你还要拿乔两句呢。”
赵大在桌前坐下,用筷子点着桌上的红酥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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