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进里头去了,小女盆友端茶待客,客气两句,放下茶杯也告退了。这点细节方蛰就看的出来,老头被这小女盆友捏的死死的,那是有原因的。
老头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锦盒,看盒子的样子有点旧。
“你小子识货么?别买椟还珠啊。”老头一脸的不舍,两盒子递过来。
方蛰接过之后没着急打开,放在茶几上,先看这两盒子,凑近了鼻子吸一口,然后才坐直了身子,打开一个盒子,一块手表安静的躺在暗红色的锦缎之中。
手表保养的很好,岁月没有在表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光泽依旧,就是这款式有点老。
“盒子是沉香木的材料,这表我就不看了,我不懂这个,你告诉我是啥情况吧。”
方蛰不会做不懂装懂的事情,所以干脆的承认自己不懂这些。
“宝玑,知道么?这两块表不是一对,是我后来给凑的一对,一款男士一款女士。”
老头傲娇的用鼻孔看人,在其专业的领域,确实他有这个资本。
“你要真牛,弄一块普希金用过的同款来。”方蛰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狠狠的怼一刀。
“普希金那会能有腕表么?你这臭小子,还想不想要了?你说我攒这一对表容易么?这都是太平洋战争那会,松江租界的洋鬼子日子不好过拿来换物资,才有机会留在国内。我也开放之后偶然才弄到的一块,后来寻摸很久才凑一对。本来……,算了。”老头怒了。
“要不是古董,你说我能找你?多新鲜啊,我有钱去友谊商场转一圈,直接用外汇买两块表多省事啊,我何必来这看你的脸色?”
“呵呵,你在友谊商场最多能买到飞亚达、西铁城,的像你没赚钱似得?我敢打赌,你这两块表收的时候,不会超过一千块。”
“那又怎么样?老头子靠眼力吃饭,你羡慕吧?”
“羡慕,我羡慕嫉妒恨啊!”方蛰说着话,转身出门,回来时手里一坛子酒放下,还有一个挎包,往桌子上一丢:“数数。”
老头看都没看,挥手道:“滚滚滚!”
“走就走!不过走之前别说我没关照你,大桥快通车了,有钱赶紧过江去买房子卖地,免得你的存款贬值赶不上cpi指数。”
方蛰笑嘻嘻的告辞走人,小女盆友才拿起挎包看一眼:“二十摞工农兵,他不是算准了吧?”老头笑道:“没算准也差不多了,这钱你拿上,明天就过江去买房子,放你名下。”
“你还真信他说的啊?”小女盆友诧异的看着老头,梅老头淡淡道:“听他的没错,这小子有一套。这几年跟他喝几次酒,回头他吹牛都应验了。”
“这么厉害?”小女朋友这次真的惊讶了。
要说这古董表,方蛰是真不懂,上辈子也接触不多。但不妨碍方蛰相信梅老头,宝玑这个牌子只要是真货,这会一万块在国内都不算高价,出国去上拍卖会,更不得了。具体多少不得而知,如果真的跟某个贵族搭上边,那价格就不好说了。
这玩意怎么说呢,其实没也多少年历史。但架不住就是有人要追捧,你真没法子。
回到美发店,白莉这边正在收尾,看一眼对效果很满意。
结账的时候,方蛰拿出一摞工农兵:“够么?”美发店的老板娘笑语盈盈,眼神带钩子:“够了,先生欢迎常来。”方蛰啧了一声:“你手艺不错,就是不会做生意。”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老板娘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这个服务就跟不上,花多少钱就应该有相应的服务水准。今天我时间紧,回头有机会再聊。”方蛰看看白莉那眼神里的刀子,赶紧自我抢救。
“那留个联系方式吧。”老板娘这回没放电了,方蛰摆摆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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