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替父母报仇,利用干净了再把你丢了,还回啐你一口,肮脏的梁家人。”
···被戳到痛处,女子没了话。
但少年并未停住,接着说道,“但凡有一丁点考虑过你,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回白地城,去面对一大家子人的责难,更不会在你要被山贼杀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家仇,陷你于死地。”
“别说了。”女子哭了起来,将头埋得更低了。
“这就听不下去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带你去岷城吗,他要让你看见他背负的血海深仇,他要让你无私帮他,替他去手刃了他的仇人,不然你看看他还有别的办法与马家叫板?”
“还有你说的提亲,你别忘了,他在老家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婚约,连你的身份都不敢挑明的人,你还指望他有一天堂堂正正的娶你回家。”
“你知道你在家跟二姐绝食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吗?他在城里为了马家嫁出去的妇人买醉,第二天就去跟二姐回绝了你,你还觉得你在他心里有一点位置吗?”
少年说完,便出了门,又让人在外面守着。女子仍靠在床上哭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饭菜早已凉透,女子的屋里才传来一阵瓷器碰撞的声音,在外面守着的汉子,有些忍不住,怕出了事,便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往里面看去,见女子正在吃饭,当即高兴的跑下楼去找梁蒙。
梁蒙却正在马厩里给他的马刷毛,这可不是能去的时候,那汉子在一旁踌躇了好久,才硬着头皮过去,抱拳说道,“少主,三姑娘开始吃东西了。”
果然不是时候,迎面而来不是别的,而是少年手中的鬃毛刷扔了过来,直打在汉子的衣裳上,汉子轻舒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不是额头上。
此后,随从们的日子好过了起来,马车里的三姑娘也不再闹腾,偶尔还会让人教教怎么骑马,又比喜怒无常的少主更容易亲近些,让整个队伍都变的热闹了起来。
最主要的是少主变得喜多于怒了。
···
可惜西北院子里三夫人到底当不了家,那个被她称为野男人的王思明,还是在梁恬回到西北院子的第五个晚上,乘着马车来了这西北山上。
入了秋的晚上,越渐的不清明,到处都是一片黑黢黢的,虽然那赶车的伙计已经十分轻车熟路,但也受了不少颠簸才到了山上。
下了马车以后,思明又整理了一番衣裳,擦了擦鞋上的灰尘,方才跟着引路的伙计进了屋,大门过后,连着两条小道,一条旧些,一条新些。再往前走,便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颗梨树,叶子早已掉了个干净,只剩下空空的枝头在那儿。
梨树下斜躺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眼睛闭着,人来时,才微微睁开眼来看,笑着说了句,“好俊俏的后生。”
再远处的屋檐下,坐着一个四五十岁光景的妇女,逆着光,思明看不清长相,但那人不善的情绪表露无疑,侧身坐着,不给思明一个正眼。
思明躬着背,对那躺椅上的老人拱手说道,“晚辈王思明见过梁老太爷,一点小礼,不成敬意。”说着便把手中装好的西洋参递了上去。
梁老爷子从躺椅上起来,接了西洋参,随意的放在一旁,又绕着思明看了几眼,方才说道,“王东家,我们终于见面了。”
“不敢当,叫晚辈思明就好了,晚辈早就想来拜访老太爷,只是苦于找不到时机。”当真是个能屈能伸的,想的是自己委屈一点,能换她好过些。
“父亲是岷城人士,跟着父母逃难到白地城来,做了马家的茶农。母亲是以前的顾家小姐,拿着嫁妆跟着去了岷城。而你十岁前在那边,十岁后送到了马家,十五岁捉偷茶贼,十七岁去南边贩布,十八岁又回了马家。王东家,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思明仍躬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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