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贵点头道:
“还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减租一事,触及这些乡绅根本利益。
就是我们不说,他们也会想方设法打听试探,反而会凭空多出许多麻烦。
如此,不如坦坦荡荡告诉他们,还有银钱拿,何乐而不为?”
“可他们也不会这般善罢甘休。”
侯世贵笑道:
“谢景不敢逆我,县衙尽在二哥掌中,倒是那县尉张瑾是他族弟,可他们敢动县卒攻我?
他们能做的,无非使些小动作阴我细户,毁我田亩,或是罗织编造些我的罪名,上府城告我罢了,只要应对得当,倒也无妨。”
你的罪名还用编造么……
鲁兴安在心里编排了句,就见一面生的白面小生朝公子走来。
想也不想,他本能就挡在公子面前:
“你是哪个?”
就连侯世贵也是一脸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看得出这面白小生乃是女扮男装,这年头除了那些爱行走天下的江湖人士,谁没事女扮男装?
别好不容易走了个秦女侠,又来个某某女侠想要杀我扬名。
“张府玲儿,见过侯公子。”
她就是张玲?
“张姑娘可是有事?”
张玲没回答侯世贵的问题,只是看了看侯世贵身旁的鲁兴安,并不言语。
侯世贵心领神会,要将鲁兴安支开,可鲁兴安死活不愿走:
“鲍兄与项兄皆不在,公子你一人只怕……”
“你还怕我对付不了一个女子?”
你不就对付不了秦姑娘吗?
这话鲁兴安可不敢说出口,还是老老实实离去了。
他离去后,张玲便问:
“侯公子,我来是想问你为何拒我,不过现下我父已回,我得赶在他之前回家,晚上你来……我有要事予你说。”
低声在侯世贵耳边说了处地名后,张玲便匆匆而去。
只留侯世贵一人愣在原地。
晚上去那荒无人烟的地方做甚?这是要和我月下幽会?
侯世贵没做多想,正要转身离去,不想迎面碰上春儿的父母朝自己走来:
“小公子……小公子慢走……”
“伯父伯母有何事吩咐?”
“不敢当不敢当,俺们来寻小公子,只是想问一问小公子可曾瞧见俺家春儿了。”
老头话音刚落,春儿的母亲就说道:
“春儿昨日一夜未归,咱们四处打听,旁人也不知,只有人说瞧见春儿最后是与小公子在一块,便想来问问小公子。”
“春儿一夜未归?”侯世贵连忙摇头道:
“我却是不曾见过那丫头,不过你们也不必着急,我这就遣人骑快马去寻,断不会叫春儿出什么事。”
侯世贵也顾不得二老的千恩万谢,脱了身便回府调人。
二老虽说得了吩咐,可还是不放心,正要再去几个春儿爱去的地方寻寻。
不想迎面走来一白面公子哥:
“两位老者,你们可是在寻你们的女儿?”
“正是正是,这位公子可是知道俺女儿去哪了?”
那人一脸难色,又小心翼翼地朝侯府方向看了一眼:
“这……确是知道,我本不想说,恐惹来杀身之祸。
可见你二人这副模样,也是于心不忍,我若说了,你们需答应我,不许对旁人说是我说的。”
见这人真是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二老一阵激动,什么条件也没遮拦地答应了。
这人才开口道:
“昨日我本在郊外游玩,见你们家女儿被那侯府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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