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大度?简直就是仁德!”
周围众人见侯世贵竟在宽慰那张玲,纷纷为其拍掌叫好。
梁毅令人将张老爷子和张玲指认的几名仆从抓走后,侯世贵便让义兵就地解散,该干嘛干嘛去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就连春儿的尸身也被好心的邻里帮着二老驼回。
侯世贵脸上悲色一收,对项旭道:
“项旭,你去县尉处一趟,与他说,张府遭此大事,正是用钱之际。
我愿出钱买他家千亩良田,以做救急,告诉他,不必谢了。”
张府田亩拢共不过就两千亩,侯世贵一买就是千亩。
而且家中田亩,就算家破人亡轻易也是不敢变卖,毕竟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土地,谁敢卖?以后去了地下,还有脸见祖宗?
公子这哪是救急,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不过张家族长杀人栽赃,此事可大可小,若张府想息事宁人,也确实是个趁火打劫的好时机!
项旭一点头,就打马而去。
那鲍济跑到侯世贵身旁打趣道:
“公子,我观那张小娘子似对你有意呐,你如今也快要及冠,不如纳个小妾?”
侯世贵却摇头道:
“张玲今夜必离西陵,你遣几个信得过的人,在中原与西陵交界处将之杀了吧。”
“什么?!”
鲁兴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还好好的,公子又怎么突然要杀张姑娘?
鲍济倒是大大咧咧,丝毫不以为意,领命便去组织人手。
倒是鲁兴安不解道:
“公子,你这是为何?”
侯世贵问道:
“那日张玲来寻我时,你也在场,她是何时来寻我的?”
“这我记得。”
鲁兴安答道:
“那日正是春儿失踪,张老爷子来予公子送银钱之日。”
“是了,若张老爷子要以春儿之事害我,还给我送钱做甚?
就算钱多得没处使,拿去丢河里也比送给我这仇人要好吧?”
听得此话,鲁兴安不由有些胆战心惊:
“公子的意思是,构陷公子之事,全是张玲一人所为?!”
这张玲儿看着天真单纯,刚刚哭得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叫人我见犹怜。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心思竟这般歹毒!
侯世贵脸色一沉:
“我怀疑就连春儿之死,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张老爷子唯利是图,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为了得到一个消息,他能将女儿卖予我。
杀春儿泄愤这种事,没有任何利益可言,他岂会做?
在我想来,他完,见鲍森一脸不信,鲍济冷哼一声:
“哼!就知你不信,我来问你,若你心窝中刀,可能活否?”
鲍森想也不想就答道:
“那自是不能活!”
说完,鲍森眼露奇射:
“莫非……”
鲍济一脸神秘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现回忆之色:
“那日,小公子瞧上叶冷之妻,便让我与老项陪他去叶家……”
鲍济滔滔不绝,将侯世贵这几月来所做奇事,所造神物一一说来,听得鲍森膛目结舌,大呼精彩!
“……到了今儿下午,人群散后,小公子掐指一算,便算到害了春儿的凶手另有其人,便让我带你等来此,为春儿报仇雪恨!”
鲍济说完,鲍森立马就信了一大半。
主要是侯世贵这几月来所行之事,皆前无古人,匪夷所思,由不得他不信。
可他还是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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