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侯府大树将倒矣!”
侧目看了眼一脸苦大仇深地张瑾,谢景哪会不明白县尉在想甚?
你与侯家有仇,你自去报就是,何苦非要拉上本县掺和?本县可还想多活几年。
见谢景不搭自己话,张瑾面色一冷,又沉声道:
“县尊,官海之事,凶险莫测,若那侯浦儒真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人物。
侯家倒霉也算,就怕到时候让人知晓县尊与侯家交好,牵连到县尊啊。”
“这……”
谢景立时便慌了起来,天可怜见,自己一生谨小慎微,在家乡苦等数十年,才等来孝廉。
被派至这穷乡僻壤之地,他也没甚志向,只想玩乐一生便是。
至于参与党争,见了裴通判的人头后,他更是不敢再有此想法。
没成想现如今又要做选择,党争残酷,若那侯浦儒真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待他们收拾完侯家,自己一小小县令,还不是任打任杀也还不了手?
本以为只在闺房夜夜春宵,便可避免这些,可现在……
这可如何是好?
见谢景面现犹豫,张瑾便见缝插针:
“若没了侯浦儒,侯府不过一介布衣乡绅,只要县尊愿意,随便想个由头除了侯府,岂不简单?
而且县尊如此做,也是向京中的大人物示好,免了那大人物的一番手脚,其高兴之下,县尊飞黄腾达之日不远啊!
难道县尊就愿意一辈子握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不成?”
听得此话,谢景真真正正犹豫了起来。
旁人不知,侯世贵与侯文博,侯氏这三个见过侯浦儒书信的人却是知道那员外郎为何不来见。
若让谢景知道侯世贵得罪的不是某个大人物,而是满朝文武,恐怕他这会都要为了和侯世贵撇清关系提剑斩去了。
谢景尚在犹豫时,侯氏也一脸沉思:
看来那员外郎还真是个忠贞不二地‘忠臣’呐,连与我这个‘奸邪’见上一面都不愿。
“请问哪位是侯府世贵?”
听得内监发问,侯世贵上前应声。
这内监见了侯世贵,当即笑道:
“在宫中时,咱家就常听王内监说起过小公子,如今得见,果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呐。”
这太监该不会也是想问我要钱的吧?
侯世贵一脸肉疼,现在自己全身家当,只剩下百来两银票,还倒欠府中千五百两……钱啊……
不过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就上前搀扶住这太监,顺势将怀中银票塞入太监袖中:
“刚问内监高姓大名?”
银票入袖,内监笑得合不拢嘴。
心想果如王臻所言,这侯小公子不嫌弃我等残缺之人,还以银钱相送,非常人也。
便投桃报李:
“咱家贱名郑洋,不值入公子耳中,倒是公子大名,在宫内已是如雷贯耳,陛下也时常提及公子,说只恨公子尚未弱冠,不能出仕辅佐陛下呐。”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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