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来读的,怎么在两位的嘴里,竟成了货物了!”一个老教师不满地道,“要我说,弘扬圣人的文化知识如此不遗余力,这刘家大郎是个有志气,能干大事的人!”
“这人手免费发送一本,这可是朝廷的太学和官学都做不到的事情!”
“朝廷怎么会管这个。自永和八年殷大名士罢除太学,从学生口里省下那几个钱用于北伐以来,朝廷不务教化已经很久了!”
且不说办公室里的先生们的窃窃私语,刘氏族学得的三十多个学生可是非常高兴的。现在在学堂里面学习,大家都没有书,只能听老师在台上讲,课下再拿着老师的书轮流着看,肯用功的才会全部抄下来,实在是不方便。现在有了这些,学习容易了不少!每个学生都期望能尽快分发下来。
自年前刘牢之他们筹措族学以来,一开始应者寥寥。只有几个家里实在贫穷又出仕无望的老人应聘做了老师,十几个穷苦无依的孩子做学生。不过随着族学食宿条件好,并且不用花钱的名声传出去之后,又陆陆续续的加入了十来个孩子。一切草创,刘牢之也不着急。
建康城里,会稽王府。
司马昱拿着毛安之送来的两部书,仔细的翻看着。《孝经》是刘家赠送的,《论语》却是从一品汇里买来的。
毛安之道:“下面的人到了一品汇,不管有什么新产品出来,必然是大量采购。这部《孝经》刘家只印制了五百五十套,除了自己学堂里用的,全部拿来送人了。我这里也只得了两部!”
司马昱点头道:“此书纸张精良,字迹清晰,还泛着一股香气,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毛安之道“依末将看来,此书虽然比不得名家手抄本,透着一股匠气;但就身,也已经很不错了。”
“对,”司马昱笑道,“名家手抄本才有多少?这种书只要肯下本钱,很快就能流布天下,实在是教化百姓的一大利器!”司马昱暗道:“有了这样的书,知识将再也不是少数世家能够控制的住的了。读书的人多了,对眼下的世家门阀当政,虚放皇权的态势,将是一个很大的冲击!刘牢之这小子,无形中帮了皇家一个大忙!”
“眼下先不要管他,看看事情的发展再说。”司马昱吩咐道,“就按照正常的生意往来,该怎么进货就还怎么进货!”
“喏!”毛安之连忙答应。
司马昱又问:“这几个月店铺经营的如何?”
毛安之躬身道:“回王爷:生意着实好!眼下最畅销的就是糖、酒和琉璃摆件,第一次进回来的那些货早就卖空了。建康城里的高门富户,家家都买了不少!这次去进的货,有不少是已经有人家预订了的。”无形中发现这么一个财源,毛安之有些得意。
“这事还多亏仲祖从中周旋!”司马昱道,“朝廷几次北伐,用度颇大,少府的运作却着实一般,皇室的用度也不宽裕啊!”
“这都是末将该做的。王爷,莫不是想要把刘家的生意收归场务?”毛安之试探地问道。
“这个如何做得!篡夺将门之家的产业,这是要逼反他们嘛!”如此财源司马昱如何不动心,只不过江北的将门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惹起“苏峻之乱”,芜湖是拱卫建康的重镇,那是万万乱不得!
司马昱想起一件事,对毛安之道:”我听说刘家这个小子有意出让红糖秘法,你派人去跟他谈一谈!“
”红糖秘法?“毛安之差点跳起来,他奇怪地问道,”王爷是听谁说的,如此赚钱的秘法,摇钱树一般,他怎么肯让出来!“
司马昱笑道:”就因为是颗摇钱树,这小子才怕了!“
毛安之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通。
同在建康的范汪,拿着一册《论语》仔细的端详着,连连赞叹:“此真千秋功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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