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登之回到了屋里,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骑上马去找吴来。
这几,他们几个福船的船长回到京口,本就是要招兵买马的。这次新增的六个福船的编制,除了在各处的农庄和江北盐场招募人手,也给了各位福船的船长每人三十个名额,用来安排各自的亲戚故旧。这孙蒲能来找自己,没道理不去找吴来大哥,甚至顾念和吕奎这两个护卫船长他们也会去找。这些人和天师道有些瓜葛,自己贸然收了,只怕不妥当。
吴来家就在隔壁村,相隔的并不远,不过二三里地的样子,鲜登之骑在马上,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来到了吴来家,正好见到附近几个村有名的媒婆张嫂正从屋子里面出来,脸上不大好看。张氏抬头看见鲜登之,勉强挤出一张笑脸,说道:“鲜兄弟如今越发出息了!你如今还没有成家,可是还挂念着河崖村许家的二丫?许家老爹前两天还跟我提起过你呢!”
鲜登之陪笑道:“多亏嫂子挂念着!只是刘家郎君放过话了,要亲自为兄弟们安排亲事。兄弟在人家家里做事,须越不过主家去!”
那张氏听了,顿时冷了脸,重重地“哼”了一声,骂道:“你们几个泼皮混混,如今都不得了了,也敢拿这混话来搪塞我!刘家的郎君那是什么份,会为你们几个杀才安排婚事!”一边说着,一边气呼呼的走了。
若放在以前,这张氏敢如此恶语相向,鲜登之早就给她两脚,让她知道什么是礼数了。如今鲜登之为大船船长,自诩也是有份的人了,不愿跟一个媒婆一般见识。他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便由得她去了。
他是常来吴来家的,这个时候他一边喊着:“吴大哥在吗?”一边推开房门,便就往里面走去。
吴来听到鲜登之的声音,忙大声道:“在家,快进来吧!”
鲜登之听他的声音是从一边的马棚里面传来的,知道吴来是想要出去,忙往马棚里走去。那里吴来拴好了马,领着鲜登之进了屋,安排在椅子上坐了,问起来意。
鲜登之忙把孙蒲上门求见,想要加入刘家船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吴来听了,皱起了眉头,久久没有说话。
鲜登之见了,心下惴惴不安,忙道:“兄弟想着前些子,天师道与刘家因为于湖冯家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因此觉得收留孙蒲等人有些不妥当。哥哥觉得如何?”
吴来道:“孙蒲他们前天来找过我。因着我这里有许多旧的兄弟前来相投,就没有答应他,想不到这帮子人又去找你!”
听吴来说起“旧的兄弟”,鲜登之面色不豫地问道:“吴大哥,可是殷耗子他们又来相投?”
吴来见到鲜登之气愤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鲜兄弟,殷耗子他们当离开我们,也是被无奈。你连孙蒲他们都能接纳,怎么就容不下昔的兄弟!”
鲜登之道:“你躲明枪,不防暗箭,这等人放在边,迟早是个祸害!”
吴来点了点头,安慰道:“兄弟放心,哥哥心里有数!如今且说说孙蒲他们的事。”
“兄弟你原先不过是个护卫船长,有些事不清楚。这天师道和刘家郎君可不只是有过节那么简单。你说得于湖冯家的事,还只是末节,天师道的师尊孙义,曾经指派人手刺杀郎君!”
鲜登之“啊”的一声,满脸的不可思议:“那个孙义,后来不是被人……”
吴来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江湖传言,孙义就是死在郎君的手下!”
鲜登之听了更是惊讶,万料不到竟会有这样的事:“刘家郎君,看着和善的一个人啊!”
吴来哈哈大笑:“和善?郎君领着部曲在淮北攻破多少坞壁?在江北剿匪杀了多少人?他现在又在洛阳与燕人厮杀,有消息说杀了上千人了!这些战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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