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常青也是老油条了,只大概扫了几眼,便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他不得不出面的地步了。但同时他也明白,这个裁判员不好当,一个不好,就可能把自己也陷进去。
因为,现在情形已经很明显,四大派中唯有万法宗是得利者,其他三家都吃了大亏。而且,就目前看来,光幕中已经很少有人出来了。而出来的弟子呢?不到一半。
过半的折损啊!甚至龙剑山出来的人还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飞云宗更惨,人数折损近半不说,兰心草的累计数量从到达两千株后便再也没增长过。
人命关天啊!如此恶劣的事件,足以影响一个宗门未来二十年的气运。又有谁能淡定得了呢?莫常青紧锁眉头,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搞不好,可是要出大乱子的。甚至整个云州西部都会燃起战火,一发不可收拾。
“博年,恨水,空月,肖彤,你们四位跟我来一下,本座有话要说!”莫常青终于开口。
他把四派首领叫到了一起,挥手设置了一个隔音法阵,这才问道:
“诸位!话,不说不透;理,不辩不明。我感觉你们好像都有话说,那就不如在这里好好论论。总比互相猜来猜去的要强。”
康博年阴阳怪气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来暗的,阴死人都找不到正主那种,又能论出什么表里?”说着,他竟然没好气地瞪了裘恨水一眼。
莫常青闻言不禁暗怒,特么的,我是让你们把话挑明了说,你这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又是说给说听呢?
不过,莫常青毕竟人老成精,这点养气功夫还是有的,他不理康博年,直接问向空月大师,
“空月大师,你来说说吧。”
“阿弥陀佛!贫僧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大觉寺和飞云宗一样,吃了不大不小的暗亏。但这也没什么,礼尚往来,我大觉寺必有大礼奉上。”空月大师说到此处,一直古井不波的脸上竟然显出了一抹浓浓的恨意。
莫常青闻言不禁呆住,连空月这样一般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被气成这样了?到底谁这么优秀,做了如此天怒人怨的大事,却让各位大佬三缄其口,连道理都不愿讲了?
“那么,肖仙子,是你最早发现了异常,还是由你来开个头吧。”莫常青实在不知道找谁好了,这话越聊越死,再这么下去,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用拳头解决了。
肖彤面沉似水,眼睛却一直盯着裘恨水,说道: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空月大师说得没错,对方既然来阴的,自然也什么都不会承认。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把大家玩弄于股掌之间。殊不知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即使脑子笨,一时吃了些闷亏,但只要慢慢想,也总能回过味来。哼!你玩阴的,也别怪我以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裘恨水被肖彤看得脊背发凉,后脖子直冒凉风。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我把你们家儿子扔井里了?还是说……”
“滚!本仙子还没出嫁呢!哪来的儿子?!”肖彤大怒。
“我没说你!我没说你!我就是打个比方……”
裘恨水心里这个窝火呀,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手下也是一个个支支吾吾,一问三不知。好不容易有个打小报告的,说有人擅自离队好几天,快要结束才回来。
裘恨水便直接找来对质,结果人家一个人上交的兰心草能顶上五个人的份,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即便有点吃独食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即便裘恨水问了一大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到现在他也一直云里雾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常青算是看明白了,敢情三家已经认定是裘恨水在暗中使了阴招,而裘恨水要么是在装傻充愣,要么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背锅侠,被人当了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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