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坏人对吗?”秋刀转过头盯着张雨茜。
张雨茜连连摇头,泫然欲泣。
“我从没想过要破坏他的感情,从没有过……”秋刀不断的呢喃着这句话,脸上的苦涩已经积成一大片阴云,眼神里的落寞让深秋的夜瞬间走入了寒冬时节。
她只觉得冷,只觉得围观的那些人的脸上都挂着嘲笑。
他们在笑她的失败,笑她被无视,笑她是一个坏女人……
“我们也走吧!”张雨茜啜泣着说道。
她恨透了江北,恨透了吴雅,更恨透了自己。
她若是一个男人该多好,这样想必秋刀就不会爱上别人了。
秋刀纹着“free”的手臂一抬,又叫来了十瓶啤酒。
没人陪她,她自己喝。
“还喝吗?”
桌上的酒已经没了,秋刀提着最后一个空瓶子摇晃着,丝毫不顾围观的人的目光。
可除了身边的张雨茜,桌子对面的位置早都空了。
这样的情况下,她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回应的。
在她醉倒前,她还倔强的看着桌子对面,江北之前坐的位置,不停的问着。
还喝吗?
而此时的江北,正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大闹五脏府。
他觉得自己已经把上辈子吃过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甚至有一种错觉,下一次呕吐就要把心脏都吐出来……
眩晕,无尽的眩晕。
他不敢闭眼,只要闭上眼睛,这种眩晕就会铺天盖地的袭来。
耳畔是吴雅的担忧的声音和一种奇怪的、类似耳鸣的声音。
这种杂音的影响下,让他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吴雅说出的话。
却不能将这些碎片式的信息串联成句。
他靠在卫生间的墙壁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头顶的灯。
换做平时,肯定会觉着刺眼的灯光,此时这束光竟柔和的像一匹白色绵软丝绸。
这白色丝绸起先是透明的,随即逐渐变得愈发浓郁,他的目光慢慢的再也不能透过它。
突然,这匹白色丝绸碎了,碎成了漫天的飞絮,飘洒着,飞舞着。
不是飞絮!飞絮没有这么凉!
是雪!
是大片大片的雪!
无尽的白色雪花夹杂着无尽的寒冷,扑面而来。
他开始觉得冷。
他开始发抖,耳畔的耳鸣噪音也开始大的骇人。
他再也听不到吴雅关切的声音,他的耳畔只有噪音,他的四肢只能感受到冷。
意识渐渐模糊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光怪陆离的世界。
飘不尽的雪花里,他看到了一座山。
说是一座山,其实是一处连绵不绝的山脉。
高耸的山顶,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积雪,像是天上的神仙,为这片雪山盖上了一层厚重的白色棉被。
呼啸的风,自江北耳边吹过。
冷冽如刀,让他无法睁开眼睛。
他只能眯着眼,艰难的、踉跄着前行。
脚下的路,变成了狭窄只能通过一人的山道,道路上铺满了积雪被风吹日晒后形成的硬壳,光滑洁净又坚硬。
他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这条不知多远,也不知通向哪里的路上。
他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只要走错一步,他都会坠入布满白色雾气的深渊之中。
这个世界都是白色,呼出的气体是白色,身侧的天空也布满白色,脚下的路、远处的山、甚至连路旁的深渊都是白色……
头又开始晕了,耳朵又开始听到怪异的鸣叫声了。
难道我已经死了?
江北不禁在心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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