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像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看得天后也心旷神怡,不住叫:
“慢些,慢些,你急个什么,当心别摔倒了!”
不一会孝逸就跑出了汗,貂皮帽子也歪在一边,身上呼呼的冒出热气,那风筝越飞越高,慢慢变成一个黑点,他便躺在雪地上,手中拽着线瞧着风筝出神。
天后从廊下走出,将孝逸搂在怀中,自己也坐在雪地里,替他拉着风筝线道:
“想什么呢?又发呆!”
李孝逸望着遥远的天边,叹了口气,半晌方道:
“孝逸就像天后手里的风筝,不管飞多高,一生苦乐都攥在天后的手里。倘若天后一松手,孝逸就是这个断线的风筝——”
“那孤就不放手,永永远远攥紧这根线,把孝逸一生一世都留在身边。”
天后和他脸儿贴着脸儿,手儿把着手儿,一起拽着那风筝线,望向蓝天,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天后记住今天的话,有一天孝逸不见了,便是天后自己剪断了手中的风筝线,天后要是心疼为臣,记得一定要把孝逸寻回来——”
“没来由的说这些晦气话,你就是逃到天边,孤也会把你给抓回来。”
花园门口进来了十几名女眷,一起拍手笑道:
“天后如今竟也放起风筝来了,可知是受了什么人的影响。”
天后和孝逸忙从雪地上站起来。
“知道孤从长安回来,竟都躲起来不见,除了千金公主晨昏定省,你们个个都该打屁股!”
天后板着脸。人群中走出一名头戴金步摇的中年妇人,巧笑道:
“原是早该来请安的,只不过怕打扰了天后放风筝,故而不敢讨扰。”
天后笑道:
“东阳,你的嘴巴越来越甜了,高履行怎么就那么好?相夫教子,忙得不亦乐乎,如今越发见得少了”。
又向李孝逸道:
“这个要叫姑祖母,想必你们是熟识的”
李孝逸作揖,
“姑祖母安好,早年也曾经在扬州吃过姑祖母做的长寿糕,好吃得紧!”
东阳公主微微颔首,旁边站出一名娇俏可爱的少女,梳着抓髻,笑道:
“天后娘娘的气色越发好了!灵儿给天后请安。”
又向孝逸的肩头捶了一记粉拳,
“幸亏你还在,三年前欠我一个扇面,何时还我?”
李孝逸笑道:
“灵儿姑姑见面就催债,也太心急了些!待会画个十个八个给你。”
灵儿撇撇嘴,两人相视一笑,想来以前也是极为熟络。
天后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少女,
“灵儿也出落成大姑娘了呢。”
又向东阳公主道:
“家中的几个男孩都封了,如今灵儿也该有个封号。”
东阳公主忙道:
“不急,向天后要钱要官的多了,咱们小丫头的事怎敢劳烦天后?”
忽见门外一女子哈哈大笑走进园子:
“要我说东阳啊,嘴上不急,心里不知有多猴急!”
李孝逸看那女子七十多岁年纪,脸上满是皱纹,头上插满了珠翠,身上珠光宝气,颈中带了一个硕大的金项圈。原来竟是日日都来请安的千金公主。
“今日竟落在众人的后头!该打!该打!”
千金先检讨一番。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偏偏今日来得晚,待会要罚你多喝几杯!”
天后也笑道。
“好说,好说,娘亲的罚酒也好喝,待会喝得多了闹酒,娘亲不要心疼才是!”
东阳公主捏着千金公主的脸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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