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统领兄弟几个在天后面前奏的本吧?虎头蛇尾——哼哼,还真是多谢夸奖!”
孝逸恶狠狠推开易之,拂袖而去。
昌仪在后面嬉笑着嚷道:
“别是不敢去吧,看了会吐血?犯了老病根,可不是玩的!”
孝逸头也没回,径自去得远了。
易之埋怨昌仪道: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出来,又没一句中听的,这个梁子只怕要结下了。”
昌宗道:
“哥哥这个时候要交他,已经来不及了,当初干什么来着?”
“你还说,不是你们在荣国夫人面前夸下海口,说不出半年,便逼得他刎颈自杀??如今他还没死,我们便被他怄死了,好端端地趟这趟浑水!……”
易之也不进欢怡殿,竟自去了。
昌仪和昌宗见易之真的动了气,对望一眼,颇觉无趣。
只是哥哥走了,正好进去应付天后。一直欢愉到天明,方想起易之的副统领就职典礼,胡乱洗漱一番跑了过来。
教军场中旗带飘扬,陈锡和易之已经在高台上坐定,众将站列两厢,偷偷向人群中望去,见孝逸居然也在其中,规规矩矩地站在将军的行列里,不由得相视会心一笑。
却说三通炮响,陈锡起身授云麾将军印信,易之接了拜谢皇恩。众将一齐向副统领跪倒行礼,孝逸铁青着一张脸,也跟着伏在地上叩头。
易之起身走下高台,到各队阅兵。但见左羽林卫队列齐整,唯有神策军仪仗队歪歪斜斜,将士们一个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懒洋洋的喊个号子也不齐。
孝逸站在队列头里,挥了两下旗子,便回归本队。陈锡和易之硬着头皮走到近前,向着孝逸点了点头,便欲过去。
谁知昌仪是个多事的,
“禀副将军,明威将军多日不来,神策军仪仗队不可一日无主,难道不应换一位领军将军?”
易之瞪了一眼昌仪,陈锡却道:
“凭你那意思,竟是换成谁妥帖些?”
昌仪撇撇嘴,
“末将不知,换成谁也比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强——”
孝逸见他当众发难,父子二人一搭一档,不由得冷笑道:
“孝逸做不得这领军将军,昌仪就做得?”
“孝逸兄本事多大昌仪不知道,末将却听天后说过,领军将军奏琴吹箫就使得,其他做什么都虎头蛇尾,因此似乎控鹤监更适合孝逸兄——”
“昌仪,闭嘴!——”
易之喝道。
却见神策军诸将很多人偷笑,昌仪扭过头撇了撇嘴,陈锡则一脸沉思状。
孝逸冷冷一笑,将旗子扔在陈锡脚下,翻身上马回头道:
“陈家军真是满门荣宠,上阵父子兵啊!也好,叔侄几个一起上,有本事这便将孝逸打去控鹤监——反正当初也是老将军要来的。”
径自扬鞭一溜烟冲出营门去了,吓得军士们纷纷躲避。
昌宗看着他背影道:
“二弟要把他气疯了,回去不会抹了脖子?……”
“煮熟的鸭子嘴硬——不过是死撑着罢了!如今他就是一只落水狗,再几棍便能看出上下。”
昌仪冷笑。
“好容易把他请了来,非在这里斗嘴?连叔父也被连累,吃他冷嘲热讽——”
易之简直忍无可忍。
“哥哥以为他是来拜你的?他是怕天后骂他虎头蛇尾,才不得已来了装装样子”
——昌宗提醒道。
众将见他们叔侄四人对孝逸打压得厉害,已然牢牢把持住左军,倒有几个也上过天后龙床的,便开始踌躇满志地谋划着,如何走陈家的门路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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