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两个漫步进了暖阁。昌宗伺候皇帝将头上簪环卸了,宫女奉上兰汤,两个便在大木桶里极尽鱼水之欢。皇帝笑道:
“六郎此番回来变得温婉懂事,又会体贴人,深得朕心。”
昌宗小心翼翼的将皇帝抱起,放在紫檀大床上,
“巴州那个鬼地方,臣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况且这欢怡殿里,四处都是他的影子,那些味道赶也赶不走。有着前面这个天下第一的比着,臣只怕做什么都不如人……”
皇帝笑道:
“那小蹄子为了固宠,的确什么都肯做;易之便差些,朕让他舔一舔,亲一亲,不过是讨个乐儿,却总是推三阻四的,还说朕拿他当粉头耍,抵死不让朕尽了兴……”
昌宗娇嗔道:
“总说皇帝疼易之哥哥多些,这些体己话缘何从不跟六郎说?”
“说了你便肯做?朕也曾商量过他,让他跟昌宗一起来个左拥右抱的,倒把他气得脸儿通红,瞪大了那双眯眯眼,几天没跟朕说话。”
“傻哥哥,心里有皇上什么用?人家上了床千伶百俐的,当面做牛做马、千依百顺,转过身去就捅刀子下绊子,咱们兄弟还扮什么清高?”
皇帝听说,迫不及待地抱住昌宗,将他的粉面放在身下,亲了一口道:
“小蹄子,朕就爱这口,做好了这事,把孝逸踢到爪哇国去吧!”
昌宗甜笑着凑过去吸干净了腻声道:
“陛下这雨露甜丝丝的,怎地和常人的不同?”
皇帝被他舔得浑身麻痒难当,揪着他半边耳朵笑道:
“要死的小蹄子,都吃过谁的?还不赶紧招来!”
昌宗娇笑道:
“陛下明鉴,便是吃了别人的,也是学着伺候陛下。易之倒好,从没吃过别人的,陛下的也不肯吃……”
良久方歇,皇帝笑道:
“我的儿,几日不见,怎地精进了许多?”
昌宗洋洋自得:
“法门寺来了个游方胡僧,臣与了他百两白银,便与臣一盒药丸和这些稀奇古怪的银托子。还有几招没使出来,若诸般武艺并用,管教皇帝爱死了咱……”
皇帝刮他脸皮,
“小蹄子,只管不学好。”
“这叫‘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臣的功夫和那些宰相、将军的不同,专门伺候皇上枕席之间的,若考较起来,也不输给那个天下第一吧?”
皇帝咯咯娇笑,
“孝逸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这床第之间是真功夫,也没见他耍过这些花活。他一人对付朕和清儿两个绰绰有余,你这小蹄子却是些歪门邪道,只不知长久不的?”
昌宗嘟起了小嘴,
“皇上好不偏心,说起他便一万个好,明日便拿那个蓝清儿试试,看这个玩意能否男女通吃。不折腾他个半死,也不见昌宗的功夫。”
皇帝摇头道:
“清儿只恋着孝逸,你们不要搞他。”
“他那里也枯守了多日,那个孝逸哥哥如今也顾不得他。别看他柔柔弱弱的,离了女人一天也守不住。昌宗和陛下打个赌,只消上去抱抱,立时就能让他蜜糖一样的黏住。到时昌宗不理他,还要被他上杆子追着撵着……”
昌宗扁起了嘴巴吹嘘道。皇帝也来了兴致,
“果然如此,便输了清儿给你。他若不理你,也不许你强弄。”
“这个自然,一个哑巴,哭哭啼啼的,欺负他也不见昌宗的本事。”
当下两个穿好了衣服,径直奔两仪殿而来。进了角门,也不让人通报,悄悄巡进殿来。便见正殿内点得灯火通明的,一名宫女起夜,见了皇帝吓了一跳,慌乱之间向里面高声喊道: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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