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如何替你们开脱?”
那些军士听了,咬牙上前,光嗣挽了一个剑花,鸾哥儿亦亮出刀子,摆出了拼命的架势。忽听远处鸾铃声响,一匹骏马在前,一架马车在后,尘土飞扬而来。走到近前,那人飞身下马,从车上扶下一人,走到众人近前。鸾哥儿见了这二人,跳起来叫道:
“大哥、娘亲!你们快来,这些混账欺负鸾哥儿!”
来者竟是狄光远和和狄夫人。光远扶着母亲,面如严霜,走到阶前,那些军士忙跪下行礼,
“大将军!”
狄夫人乍见了女儿,脸上冷若冰霜。鸾哥儿乐颠颠儿跑到娘亲面前,亲亲热热唤道:
“娘!”
却被狄夫人拽定了女儿手臂,对着娇怯怯的脸儿,劈手就是一记耳光,厉声骂道:
“贱丫头,谁让你偷跑出来的?”
鸾哥儿遭母亲当众掌掴,打得一愣,眼圈一红,泪水刷的下来。光嗣见了,也跪下行礼,被他娘亲拧着耳朵骂道:
“混账种子,妹妹昏了头了,你也跟着混来!不是你带她,她如何找到这里?”
光嗣忙伏地请罪,鸾哥儿也跪在一边抽抽噎噎。孝逸见狄夫人正眼也不看自己,忽然想起了那个梦境,倒觉得那个观音大士和狄夫人生得更像一些,从头顶凉到脚底,向后退了两步,强自站住了。远远地并不过来行礼。狄夫人一把拉起女儿,恨道:
“还哭什么?等着回家被你父亲打断狗腿,看你还敢出来鬼混!”
抬步便走,却被昌宗挥袖拦住去路,笑道:
“且慢,相国夫人领着女儿要去哪里?”
“老妇自领女儿回家教导训诫,难道秘书丞有甚不满?”
狄夫人冷冷道,
“狄姑娘和皇上的面首有了苟且之事,还要私奔,夫人的意思,就这么算了?”
昌宗丝毫不惧,挺着胸膛不肯向后退让半分。光嗣却挥起一拳,向着昌宗骂道:
“放你娘的臭狗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妹妹和孝逸哥哥扯上关系?光嗣始终在这里跟着,无凭无据的胆敢诬赖咱们家!今日可不打你个满地找牙。”
却被光远一把拦住,喝住了弟弟,向着昌宗森然道:
“本将军奉皇命带走妹妹,秘书丞大人可是要抗旨吗?”
“口说无凭,我陈昌宗凭什么信你胡诌?”
昌宗却对光远颇为忌惮,早听此人威名,官职又在自己之上,说话便少了些底气。
“好说!”
光远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擎到昌宗面前,
“令牌在此,秘书丞看仔细了——陛下都同意放人,昌宗何必枉作小人?”
昌宗见果然是当日令牌,心头一凛,
“皇帝这牌子来得好快,只不知是什么意思?难道一样得罪不起狄家?”
便向后退了一步,向众军士挥手道:
“都给大将军让开,狄夫人请吧——”
狄夫人哼了一声,在两个儿子的护卫下,拖着女儿便走。却被鸾哥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泣道:
“孝逸哥哥还在那里,娘亲,鸾哥儿不能扔下他!”
众人一起望向孝逸,但见他面色白得像张纸,泪眼模糊的望着娇鸾,喉结不住抖动,却不求恳一句话。昌宗微微冷笑,戏道:
“狄夫人,您那好女儿腿都迈不开,还说没事?”
却被狄夫人恶狠狠瞪了一眼,低声斥道:
“死丫头,赶紧跟着为娘的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鸾哥儿不走,鸾哥儿早跟孝逸哥哥说好了,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说得昌宗哈哈大笑,
“单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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