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焦母絮叨的扶乩一事,站在旁边的焦三姐和焦四哥不由得扶额。
他们纷纷开口劝诫:“妈,您还是少信这些迷信说法,现在都科学时代,不讲究这一套。”
“诶,你们这话说的,扶乩可不是什么迷信,”焦母不乐意,“它讲究的是一个灵性,以自己的躯壳容纳神仙的念头,实现人神相通,令人能够通过与神的对话来窥测天机。”
焦三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妈,您这一本正经地掉书袋还真是......挺可爱。”
焦母显然被自家三女儿散漫的态度给刺激到。
她语气颇急:“它是你们姥爷家族代代相传的秘法,凭借这一手本领,你们姥爷一家备受当地人的尊敬,如果它要真是弄虚作假的手段,哪会有这么多人选择相信,你以为谁像你这个马大哈啊。”
焦三姐对扶乩之术仍不怎么相信,但也不敢在这时候去撩拨母上的虎须,只能悄默默地撇了撇嘴。
然而知女莫若母,焦母一眼就察觉出了焦三姐的小动作。
她扬了扬下巴:“你别不服气,这扶乩之术,在你姥爷家可是传承了十几代人,自有一套完善的体系。比如说扶乩的方式,它大致就可以分为文武二类,文扶乩又叫拜鸾,安静地请神就好,武扶乩就不一样了,轻的要往身上扎三寸长针,重的得用铁锤敲胸,不见血不能停。”
焦三姐终于咋舌:“三寸长针,这不得扎死人吧?”
“又不是全部扎进去,大多数时候只要将针尖戳进肉里就行,不过我小时候见过一次狠的,三寸长针扎进了两寸,差点闹出人命。”焦母语气有些慨叹。
“两寸也不短了,这是怎么回事?”焦母的话勾起了众人心中的好奇心。
焦母的脸上露出回忆之色。
“当时扶乩的人是你们已故的三爷爷,而请求扶乩的雇主是一名摸金校尉,专门摸死人墓的那种。”
“他自称夜晚总是睡不好,耳边总有小孩子的哭声,请了道士和尚做了好几场法师,都没办法摆脱这种情况,恰好听说了你姥爷家族的名头,便慕名而来想要请神旨意,询问该怎么办。”
“因为这位摸金校尉之前找了不少人,所以事情闹得挺大,他一找上门来,周边十里八村的都围过来看热闹,其中还有不少同行冤家。”
“你姥爷的家族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当即派出那个时候的鸾生灵子——也就是你们的三爷爷出马。”
“你三爷爷也不发怵,直接将扶乩的地点选在围满了人的院子,让所有人看着三寸长针扎进他手臂的皮肉之中,当时的场景,我现在想起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焦三姐咂咂嘴:“然后怎么样?”
“然后?”焦母嘴角露出笑意,“在这次扶乩过后的第二周,那位摸金校尉敲锣打鼓地带着礼物上门,彻底坐实你三爷爷‘第一鸾生’的名头,也彻底让你姥爷的家族打败了其余同行。”
“第一鸾生?”一直没说话的其余焦家人纷纷出言询问。
“所谓鸾生,就是指被神上身的那个人,”焦母的语气忽然有些得意,“要知道,裴恩当年差点就被你们姥爷指定为下任第一鸾生的接班人,要不是我拼命阻止,哼。”
始终安静听着自家母亲侃大山的焦裴恩有些诧异:“竟然还有这样一出?”
“可不是,你姥爷说了,你天生体弱,那是因为灵性足,又加上家中长辈世代休息扶乩之术,所以容易因为这段因缘而沾染脏东西。”焦母说道这里,又忍不住责怪自己,“到底是我没能承住因果......”
“打住打住!”焦三姐焦四哥等人纷纷制止焦母祥林的第n次复读,“妈,您看裴恩的脸色,您可别说些有的没的,咱们信任科学,要信任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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