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陈玉知早已见怪不怪,自己走到何处,何处便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少年急忙带着侯岑颜赶到了寒灵潭边,此时九龙山上唯有桑稚可以帮自己一把。
圣女正在潭边舀着寒水,她见两人神色匆匆,问道:“陈玉知,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只怕有人不想我们下山……”
桑稚一脸惊讶,本以为山门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料又出了事端,她言道:“莫要惊慌,我可以去找尊主替你们解决难题!”
“只怕就是沈尊主在暗中作梗,你身为圣女不方便插手此事,还请帮我保护一下岑颜……”
“尊主绝不会对后辈出手,此事定有误会!我去找他一问究竟!”
陈玉知拦住了圣女,他知道九龙山与茅山之间有着诸多恩怨,若少年没有猜错,沈括掳走李溪扬是为了将军令,如今必然在等着自己自投罗网。他不怕与对方来个鱼死网破,但侯岑颜的安危总是要顾及的……若想快速提升修为,在险境中战斗是条捷径,少年想得通透,亦是毫不胆怯。
“到底是不是沈括,等我去会会他便能知晓!若我出了意外,岑颜就麻烦你了!”
少年毅然决然,他道袍出尘却染了凡心,秋风吹过寒潭成了寒风,百年江湖不乏潇洒惊艳之人,衣袂飘扬的陈玉知渐渐远去,在侯岑颜眼中,少年此时胜过所有。问秋鸿,待春丛,纵使梨花香满院,人别后,梦成空。
风韵女子大喊:“陈玉知,一定要小心啊!”
九龙大殿之上,众人似是在等候陈玉知一般,沈括依旧端坐于高毡木椅之上,一副运筹帷幄之色颇让少年厌恶。
孟听与众弟子立在一旁,他不敢直视陈玉知,亦不敢面对心中愧意,众人都察觉到了一丝火药味,想不到前几日还相处和睦,今朝却要短兵相接。
陈玉知与那日在句容一般,提着低垂剑尖的月华缓步朝前,每一步都透着杀意,似是在示威般凌冽。
“沈尊主,你可有什么话想说?”
金冠之下的八字胡透着神俊,他捋须言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李溪扬确实在我手中,你若想救他,便去茅山找萧克己拿将军令来换!”
一众弟子也理解尊主的意图,将军令本就是九龙山之物,这物归原主是理所当然,本该如此!
陈玉知一脸桀骜,似是变成了当年在盘阳的九公子一般,他笑得目空一切,还讥讽道:“沈括,你堂堂一山尊主,想要拿回将军令就自己去茅山,做这种下三滥的威胁之事,算什么男人?你那两撇八字胡怕是粘上去的吧?宫里的太监都没你这般不要脸面!”
沈括不动声色,森然道:“我给你七天时间,若七天之后没有见到将军令,我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丢下山涧!去或不去你自己选择。”
陈玉知自然不会去茅山取回灵旗,若是李溪扬本人在此,也定会与自己一样拒绝,拿灵旗换取了自己的性命,到时候定会有更多无辜之人丧生,与其如此,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更为妥当,少年言道:“送你两个字,滚蛋!”
沈括冷哼一声,露出了阴狠本色,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先送你上路!”
他本就没想放过两人,只是想先利用陈玉知夺回灵旗,继而赶尽杀绝,只是没想到少年会如此决绝,竟直接拒绝了自己。如此也好,既然陈景行想取少年的性命,那自己就做个顺水人情,以后也好与对方走得很亲近些。
一众弟子朝陈玉知袭来,男子以拳势夺人,女子以各类机关辅助。少年杀伐果断,起手便是无影青罡。
袭来二十六人,陈玉知出剑二十有七,最后一剑先入鞘后出鞘,拔刀斩下剑气直掠沈括。
道袍少年没有留手,既然对方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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