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五章 朱颜辞树,花辞镜(第1/4页)  朝湖剑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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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谋也算个腹有良谋之人,平日里与老君阁主珠联璧合,颇为熟络,自然是晓得他的斤两,虽不说举世无敌,但在这伏牛山脉,妥妥的武道巅峰。

    大喜之日丧子,这等冤仇朱合绝不会手下留情,既然这一行人连同新娘都下了山,那么朱合必然是败了……伪通幽境的朱合若是败了,自己这几千守军还真不一定能将他们留下,徐州刺史骑上了一匹黑马,这良驹耳如撇竹,见皮薄露,鼻衡柱侧,擎头如鹰,就算是不懂马的寻常人,也能看出其间的不可多得。

    司徒谋将退未退,掩于千军后,匿至阴暗间,若大军得势,则棒打落水狗。若不敌几人,则以保命为重,走为上策。他袖袍轻挥,大军呈围剿之态缓步向前移动。这徐州守军还有些特色,论起作战能力,虽无法与四府之军相比,却要远胜于各地守军。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徐州汉子大多孔武有力,参军稍作打磨,便能展现出不俗战力,故而这一方黄土之上,守军皆以重斧战矛为兵刃,且不披甲胄,彪悍之姿溢于言表。

    陈玉知足下无力,死死掌控着平衡,以防出现突然倒地的窘状,他言道:“为何还不走?想一起死在这儿?”

    李溪扬放下了朱辞镜,率先表态:“陈玉知,一同上茅山那日你我算是初识,而今日上伏牛山老君阁,却已是生死之交,若留你一人在此处受难,怎对得起那一声小杂毛……你也别太自傲,做兄弟讲究个缘分,今日若一起赴黄泉,来生说不定还能相见。你这家伙怕寂寥得很,我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你这家伙方才若是不醒过来,小爷我早就先行一步了!早死晚死都得死,江湖之人岂能贪生怕死,要一起上路,算我一个!来年北风绽早梅,再与君痛饮不迟!”

    青衫拿他们没办法,若不是现在自己力竭,非得把几人一个接一个丢出去不可,就如那日反手将马岱钉回城头一般……如此也好,小杂毛说得对,自己确实害怕寂寞,只是真的不想就此丧命,单儿与双儿必然在等着自己,陆小音也还未寻得,青萝大仇未报,怎能轻言生死?

    桑稚与叶绾绾是女子,要说不惧生死是假,而今日却也算是豁出去了,女子难得豪爽,倘若是来了劲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虽无言语,却在心中暗道:“那就伴君走上一回黄泉道,负了人间山河,却不负年少轻狂。”

    陈玉知无奈摇头,要说没有感动,那才是天底下最假的谎话,此时大军袭来,他言道:“那就再搏上一次,借我几分力如何?”

    众人扇形而立,如一把打开的折扇,手掌贴着青衫后背,将所剩无几的真气统统渡到了对方体内……这真气万般皆不同,渡给旁人可不是儿戏,一来会让经脉损伤,二来若是两者相斥,毁了一身修为都有可能,除非是如萧克己的太玄真气那般柔和,否则皆有风险,换言之,世间又能有几人修炼上清太玄经?饶是小杂毛都还未能研习,更别提其他人了。好在青衫右臂异于常人,经脉通江河,只要忍些苦痛就可成事。

    对于青衫而言,皮肉之痛如挠痒,他早已习惯……杂乱真气汇聚一团,陈玉知当即取出了雷符,他虽不怕苦痛,却也不敢让这几个人的真气留在体内太久,恐生变故。他忍着疲惫再度将体内气力抽空,朝前拍出一道雷符。

    不知是自己太过疲惫,还是几人汇聚的真气太过杂乱,失了些纯粹,雷符的威力大不如前……

    雷鸣与雷霆齐现,司徒谋策马远走数里,唯恐遭到波及。围剿大军之中出现了一道缺口,近百名守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雷霆吞噬,仅留下一地残矛破斧。地面碎石嶙峋,守军不敢轻举妄动,与青衫一行僵持在了原地。

    雷符之后除了朱辞镜,几人再无一丝余力,纷纷坐到了地上,就连喘息都十分费力。这数千人早晚会继续朝前,青衫底牌尽出,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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