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蔼的问船夫道,“看你的年纪经历的事情少不了,那你给朕说一说,是辽国好还是金国好,是辽主好还是朕好呢?”
船夫道,“这还用问,他要是好辽国也不会亡,我还能站在这里称你皇上?”
曹侍郎喝道,“别放肆!”
老船夫吓的一抖,说皇上好也挨吼。
恰巧侍卫报,“陛下,岸上的大树上有字。”
皇上问,“刻的是什么?”
侍卫要下去看,赵构连忙道,“皇上,那是我们一去的时候刻的,‘虽能必让,然后为基’,就是给船夫做个表记。”
吴乞买不懂,可他有文胆,便扭着头问曹侍郎道,“这话出于哪里?”
曹侍郎吱吱唔唔,脸憋的变了颜色,站在那里转着眼珠子搜肠刮肚的想,赵构暗笑,你他妈的也难怪会触了庙讳。
他连忙上前解围道,“陛下,这句话出自我们四殿下,他总说,人一定要有能力,但是不能恃着能力乱闯乱干,要时时有谦让的心才有牢固的根基。”
吴乞买联想到了叛乱的完颜宗翰,再想想这句话,心中暗叹一声,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他当面,还得看他和他的手下背地里是怎么做的!
看看四太子的手下——蒲里蒲,马夫。再看看完颜宗翰的手下——娄室,谁优谁劣也就清楚的很了,那么谁该倚重,谁该严防,这可真不是他吴乞买有私心。
吴乞买去淮河犒军的心情从没有过的迫切,连连说,“你们谁带钱了,替朕赏船家十两,先记到朕的帐上。”
众人摸兜儿,没一个人能拿出来,走的太匆忙了。
蒲里衍牵挂着吴芍药,马上道,“陛下,我们有钱,可都在后边的船上。”
吴乞买说,“快去快回,我们好赶路,另外你可别耽搁太久,朕担心粘没罕可能追过来。”
赵构拉着船夫出来,搭好跳板上岸,看到后边的几艘大船都在不远的地方泊着,他先去的第一艘楼船,见了吴娘子。
吴娘子欣喜异常,似乎有好多话要说,但赵构没时间,匆匆取了钱又问,“那些小船带来了没有?”
吴芍药说,“没都带来,但十几条总该有了,还有人替我们撑回来。”
邢秉懿、田春罗也在场,这个时候有好多的话都不能当面说,但是用眼神对九哥表示一下极度的崇拜是必然的。
九哥在那样危急的时候不急着走,又突然说要返回去带上吴乞买,而且在一眨眼的功夫里真将吴乞买给带来了。
他在这件事中到底使的什么超凡手段,当时一定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形势,谁都猜不透他是如何做到的,连吴芍药也在内。
后边不知有没有追兵,赵构连崇拜一下的机会都不给她们,匆匆下船往后来。
太上乘坐的那艘楼船排在最后,楼船后边跟着十来条小船,驾船的竟然是东平寨十个年轻的驿渡卒。
赵构惊讶归惊讶,同样没功夫详细问,他匆匆问老船夫,“你想要几条?”
船夫不确定着道,“我……我我有两个儿子,兄弟还有个儿子,但是……”
赵构一摆手,“除了你原来那条船还给你以外,我再多给你四条,但你得将剩下的船送到奉集县交给萧县令,弄不好萧县令还要再赏你呢。”
老船夫当然愿意了!
几天前在码头上枯坐了一天都没人用船,谁能算到原来是有好事等着他呢,他连连点着头,很痛快答应下来。
撑船的这十个人等余丽燕离开东平寨以后就后悔了,他们无牵无挂,谁都未成家呢。
赵构一挥手同意了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去上余丽燕的那条大舰。
几人跑着去登大舰,边跑边嘀咕,“二王妃说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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