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有回来,她老人家神秘莫测,肯定又躲到别处逍遥快活去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冬冰不敢冒然答应,“大树哥,我只会看普通的头痛脑热,或是伤筋断骨,我真的治不了你儿子的病,你赶快送他上医院吧!”
李大树苦苦哀求,“冬冰兄弟,只要你救活了我儿子,我们家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其实大山里的人都不喜欢把患者送进大医院,主要是他们家徒四壁,根本交不起昂贵的住院费,其次是路途遥远,等把患者送到医院,旱就死翘翘了。
秋菊知道山里人家的艰难与不容易,“冰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你尽力而为,也就问心无愧了。”
冬冰听了母亲的话,他背上自己制作的土药箱,“大树哥,我陪你去看看吧!”
俩人风风火火跨出了院子,冬冰来到李大树家,只见杏花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春生,她泪如泉涌,号啕大哭。
李大树的父母正在把一瓶小便喂给春生,这是村民经常用来解毒的土办法,只要谁家的娃儿或是媳妇喝了毒药,就会找来一瓶小便,强行灌进患者的嘴里,让患者吐个昏天黑地,把毒液呕吐出来。
有时这个土秘方还真管用,救活了不少吃错毒药的人,但更多的患者被送上了黄泉路,再也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李大树的父亲李老实手里端着一瓶便液,他的母亲春草手里拿着一根鸡毛,用力掰着春生的小嘴巴。
可是春生脸庞发紫,双眼紧闭,已经失去了吞烟食物的能力,李老实给孙子喂进去的便液,又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小便浸湿了春生的衣服。
冬冰急忙制止李老实夫妇愚蠢的救人方法,“李大爷,快别给孩子喂便液了!要是小便流入孩子的气管,好人也会被活活给呛死。”
冬冰仔细检查了春生的皮肤和舌苔,并给他测量了体温和脉搏。春生高烧四十度,脉搏微弱,全身痉挛,皮肤发黑,显然毒药已经浸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李大树指着杏花,“全是你这个愚蠢的憨婆娘,把百草枯当成了娃哈哈,喂给了娃儿!要是春生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就把你撵回娘家,休了你这个疯婆娘!”
杏花泪如雨下,大声哽咽,痛彻心扉,“全是我一时疏忽大意,是我害了儿子!要是儿子不能醒来,我也不活了!”
李大树杨起手掌,不容分说朝杏花扇了过去,“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早该跳河自尽了。”
冬冰一把抓住李大树的手腕,“李大哥,只会打女人的男人猪狗不如!这怪得了杏花嫂子吗?嫂子大字不识一个,她分得清楚哪是农药哪是饮料呀?”
冬冰掷地有声,“我看全是你的错!要是你把农药和饮料分类摆放,就不会出现这种荒唐事了。”
李大树已经快三十岁了,才有了这个儿子,他把儿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本来就是这个蠢婆娘的错嘛,就应该打得她跪地求饶!”
冬冰瞪了他一眼,“你很想打人吗?咱俩出去单挑呀!”
虽然冬冰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却长得五大三粗,是个天生的大力士,四五个普通的成年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李大树一脸讪笑,“大兄弟,让你看笑话了!请你赶紧给春生治病吧!”
冬冰毫无表情,“赶紧弄上一壶开水过来,并找来几块火炭。”
李大树如同听到了圣旨,他转身跑进伙房里,提来了一壶烧得滚烫的开水和一堆木炭。
冬冰打开小木箱,里面有一个注射器和几颗针头,还有一些中草药。
冬冰取出注射器和一个针头,他把几块火炭丢进了开水壶里,又把针头放到了开水壶中,进行了简单的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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