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区,虽然房屋破旧,但是非常便宜。
她今年七月份刚刚大学毕业,在帝都找了两份兼职,白天在一家销售公司当售货员,晚上到夜总会当服务员。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生活本来就捉襟见肘,她母亲又住进了医院,要不是遇上冬冰,她们母女俩又是阴阳两隔。
冬冰更加同情这对母女俩,小倩的遭遇与自己如出一辙,他娘也是省吃俭用把他送进学校,就是盼望他将来能够走出大山,过上城里人富裕的生活。
可是天降厄运,他才刚刚跨入高中的大门,他娘就患上了胃癌晚期,撒手人寰,把他留在了这个冰凉的人间,他万般无奈之下,才选择了闯荡江湖的道路。
想到往事,他心如刀割,泪水模糊了视线。只听到砰的一声,他的额头撞上了土墙。
小倩慌忙拉住他的手腕,满脸关切,“小兄弟,撞伤了吗?”
陈玉萍转回身,用手抚摸着冬冰的额头,“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半夜三更还要来看望我这把老骨头。”
冬冰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幼时不小心摔跤,他娘也总是用长满老茧子的大手抚摸着他的额头。
“大娘,我没事!刚才没有看清路面。”
他们穿过两个弄堂,走进了一个小天井,陈玉萍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上的铁锁,咯吱一声,推开了木门,拉亮了电灯。
这间土屋子非常狭窄低矮,最多有七八个平方,右墙角放着一张不算很宽的木板床,床头有一个小衣柜,衣柜上面还放着一把做工粗糙的小提琴。左墙壁支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电饭堡和一个热水壶。
土墙壁四周满是裂缝,大的可以塞进去成年人的拳头,小的裂缝好似一条条长蚯蚓,爬满了墙壁。
小倩递给冬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木凳,又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她们母女俩坐在了床沿。
陈玉萍一脸难为情,“冰娃,我经常劝说倩儿,让她别把我接到城里,我不想连累她。这城里有什么好嘛!住的是又窄又破的房子,还不如农村老家,甚至连喝上一口冷水也需要出钱。”
小倩安慰道,“娘,你别唠叨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在帝都租上一座两室一厅的漂亮房子,咱俩一人住一间,还有独立的厨房与位生间。”
陈玉萍噗嗤一笑,“你别再痴人说梦了,赶紧去为冰娃弄点宵夜。”
冬冰摆了摆手,“大娘,我一点也不饿。”
他陪着小倩走出了房门,小倩拉亮了走廊里的路灯,只见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敞开的公共伙房,里面支放着一个铁炉子,旁边有几口铁锅和一些蜂窝煤。
小倩仔细在房屋里找了一圈,一脸伤心难过,“冰冰,前久我才买来的一袋红薯,全被邻居给吃光了。”
冬冰揶揄道,“你别胡乱诬陷邻居,或许红薯是被大老鼠给偷吃个干干净净,因为老鼠最喜欢盗窃人类的食物。”
小倩咯咯娇笑,“这些可恶的大老鼠,你们也应该留下几个呀!让我俩也可以饱一下口福。”
冬冰不以为然,“你别在哀声叹气了,附近周围有红薯地吗?”
小倩仔细想了一下,她摇了摇头,“隔着这里还有十多公里远的地方,倒是有一大片红薯地,但是路途太遥远,而且深更半夜主人也不会为了几个小钱,起来挖红薯买给我们吧!”
冬冰轻轻地杵了一下她的额头,“十多公里算得了什么,我保证让你吃到香喷喷的烤红薯,你带上小提琴,咱俩到野外举行一场烤红薯篝火晚会。”
冬冰随手拾起几个尼龙袋,小倩回到屋里拿起小提琴,向她娘打了一声招呼,“娘,我陪冰冰到外面遛达一圈,你先休息吧。”
陈玉萍眉开眼笑,“倩儿,多陪伴一下冰娃,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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