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播今年三十七,也是从小爱好武术,九岁那年他家里把送到全国著名的塔沟武校,一直混到十八岁才回了秀峰村。
打小就性格阴狠的柳春播功夫在身,更是让人害怕,在这十里八乡,都知柳春播的大名,几次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判刑,然而出狱后,依旧我行我素,得了个柳天棒的外号。
十年前,他执意用很低的价格承包水库,和村干部起了冲突,一人打倒了六个人,再次被判一年有期徒刑,这次在狱中,他认识了一位房地产大老板,出狱后,跟着大老板混了两年,抖起来了。
前几年回村,拎着好酒好烟到各个村干部家送礼拉关系,彻底一改以前浑不吝的样子,合理的价格拿下水库,修建养猪场,俨然一副要带领乡民致富的大老板样子。
柳天棒的外号也没人喊了,大伙儿都尊一声柳老板。
秀峰跟田溪一个靠山,一个伴水,以前是难兄难弟,这些年,在柳春播的影响下,秀峰村的人开始陆续外出打工,日子好过了不少。
马增久一行人翻山越岭,走到了秀峰水库。
冬日的水库很是冷清,余秀兰望着有些浑浊的水面,感叹道:“我记得前些年这水库的水质很好呀!现在怎么这个样儿了?”
马增久他们显然也很久没到这里了,都有些诧异水库的变化,说起来,早年间修秀峰水库,田溪村也是出了大力的,水库没有承包给私人的时候,每年打鱼,都会通知田溪村的人来分上一份。
捞不捞鱼,几个田溪村青年倒有些犹豫了,水面浑浊不说,还有股子异味,马增久他们平时吃的都是稻田鱼,野生鱼,这样的肥水鱼,还真有些瞧不上了。
“要不算了?这水能有什么好鱼?”马小丁提议道。
马增久几个犹豫了一下,都点头表示同意了。
“是那个养猪场弄的吗?这肯定不符合环保要求,”余秀兰一指水库尽头,几排蓝色彩钢房子很是刺眼。
“走,去瞧瞧,国家三令五申要保护青山绿水,他们秀峰村不是瞎搞吗?”马增久身为村干部,当然知道一些国家政策。
“对,污染太严重,必须举报,”余秀兰义愤填膺。
五个人找个地方把甩网藏好,沿着大坝快步向养猪场走去。
水库大坝已经铺成水泥路了,一直通到秀峰村外的大路,据说这条造价不菲的水泥路就是柳春播找人投资修建的。
大坝的尽头有间砖房,是平时照看水库的人休息用的。
青砖红瓦的房子频有几分气派,宽大的墙上贴了许多红纸。
余秀兰几人走进一看,嚯,都是分红的告示,仔细一看,还真不是一笔小钱,这个养猪场秀峰村出场地是换成了股份的,村民们或多或少都分了钱的。
“养了多少猪,分这么多?”马增久眼红了。
“是啊,这个猪场没听说有多出名呀!”
“我的乖乖……”
田溪村的几个人是真没想到,一山之隔的秀峰村凭借这么个养猪场,已经把小日子的档次提上去了。
看着红纸上历年来的分红数字,马小丁他们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秀峰村的人会放任这个水库污染渐重。
羡慕归羡慕,可该调查的还是要调查,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过年的原因,大坝上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五个人越往养猪场走,水面的气味越重,还有二十米左右的时候,一阵疯狂的狗叫声响起,两条膘肥体壮的狼狗从厂里冲了出来,红口白牙,狗眼闪烁着寒光。
余秀兰吓得花容失色,嗖的一下跳到马小丁背上,小马同志顾不上一背的柔软,恶犬已经当头扑了上来。
牛犊子一样大小的狼狗,换成普通乡民,早已吓哆嗦了,可马小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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