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嬴荡还是恢复了一些神智,看着还在流血的胳膊,怒火中烧的嬴荡直接“啪”的一声,扇了魏纾一巴掌。
“贱人!贱人!若不是你是我的太子妃,我一定会杀了你!哼!”
嬴荡转过身,大踏步地离去。
临走之前,嬴荡还撂下了一句狠话:“今生今世,我都不会踏入你的宫门半步!”
看着嬴荡决然离去的背影,魏纾吓呆了,把手里的匕首扔掉,然后卷缩在床榻上,脸颊枕在膝盖上,开始抽噎、哭泣,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太子妃的婚房里,一时之间哭声不止。
这新婚之夜,竟然成了自己被打入冷宫的开始,魏纾能不哭泣吗?
离开婚房之后,嬴荡的第一时间就是跑到自己原来居住的院落去,包扎好伤口,止血一下。好在平日里他习武,少不了跌打扭伤的,不然这药物还真没有。
婚后第一天,新妇魏纾得早起,沐浴整洁(没说新郎要沐浴),身穿着“俪笄、霄衣”拜见秦王与王后,她必须双手捧着笲,里面盛着腶脩、枣、栗子,并将枣献给秦王,腶脩给魏王后。
秦王得摸一下枣起身答谢,魏王后则手持着腶脩拜谢。
再之后魏纾再出去,回来时手上端着牛肉猪肉等,在一系列的繁琐不堪的礼节中侍奉公婆进餐,婚姻到此,终于皆大欢喜,告一段落了。
但魏王后一看见魏纾一脸憔悴,眼角带着泪痕,眼窝深陷,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顿时眉头一皱:“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昨晚一宿没睡好吗?”
魏纾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公主的陪侍桃子忿忿不平地道:“回禀王后,这都是太子的缘故!”
陪侍,即后来的通房丫鬟,是可以在女主人身体不方便的情况下,侍奉主人家睡觉的。而桃子是魏纾的贴身宫女,跟着从魏国嫁到秦国,感情甚笃。
现在魏纾落到了这步田地,桃子深感不平,甚至是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跟秦王与魏王后控诉太子荡的“罪行”!
“桃子,不要多嘴!”魏纾瞪了桃子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时,魏王后已经意识到情况的不对,便问道:“太子妃,你先不要说话。桃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本宫讲一讲。”
“王后,事情是这样的。新婚之夜,太子扔下了太子妃不知去向,后来听说是去项良娣那里饮酒去了,三更半夜才回来的。接着,不知道是何缘故,太子与太子妃起了争执,太子负气出走,还撂下了一句永不再踏入太子妃宫门半步的话!”
“什么?”
听见桃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魏王后不禁眉目含煞:“这荡儿也太不像话了!新婚之夜,负气出走,让太子妃独守空房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出这种话!太子呢,把他给我找过来!”
“王后,其实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魏纾低着头说道。
“嗯?”
“我……我打从心里拒绝跟男子接触的,那一晚太子又那么粗暴,我……”
“父王母后!我来了!”嬴荡是人未到话先到,大步流星地从殿门外面走进来。
魏王后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小子是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吧?”
“嘿嘿。”
嬴荡有些讪讪地笑着,其实他早就在外面偷听来着。
“荡儿,你跟母后好好说说,为什么新婚之夜让太子妃独守空房,还跑到项良娣那里酗酒?”
“这……”
嬴荡刚刚想说话,魏王后就看见他的手臂似乎受伤了,帮着绷带呢。
“荡儿,你受伤了吗?”
“无碍的。只是昨晚喝的有点多,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胳膊摔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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